兰山远的脸颊边也染了绯色,眼底的情绪暗含鼓励。
“因为是梦,所以能做任何事。”
他扯下问泽遗头上摇摇欲坠的发带,任由他的银发彻底披散。
觉察到问泽遗不住往外瞄,墨色发带覆盖在问泽遗的眼前。
“别看,他们看不到你。”
兰山远用身体挡住问泽遗的视线,也挡住昏死过去的容郄:“只有我能看到。”
身下热意明显,偏偏还有温热覆盖于其上,将星火撩拨成烈焰。
他从没受过这种刺激。
问泽遗靠在兰山远肩上,浑身没了力气。
兰山远的另只手揽着他,像哄孩子似得时不时轻拍下,将问泽遗想要回归的理智安抚下去。
缠在他眼前发带是半透的,问泽遗能隐约瞧见兰山远衣衫整齐,除去手上的动作,一切都很得体。
甚至眼中都没多余的欲念。
心里没来由起了火,他泄愤似地轻咬下兰山远的颈部。
咬得很轻,都没留下牙印。
反正是做梦。
兰山远的动作没停,反倒是比刚才更大胆了些,似是在鼓励他的动作。
烧嗓子的药弄得问泽遗嗓子越来越疼,他干咳着,无法忽视的快感并未停止。
这病弱的身子鲜少萌生欲望,他之前也并不沉湎于自亵,很快就狼狈地丢盔卸甲。
喉咙中泄出细碎吟喘,药性逼得他几乎要晕过去。
在师兄手里交待,这梦真是太荒谬了些。
感受到有人擦拭着那处,带起复燃的快感,问泽遗绝望地闭上眼。
中了药做这种春梦。
他不会真的对师兄有意思吧?
问泽遗晕了过去,兰山远慢条斯理擦着手,目光投向角落里晕死过去的容郄。
确认过容郄彻彻底底没了意识,兰山远眼中的杀意才消退下去。
“你不想杀他,我就不杀。”
他替问泽遗整理着衣襟,重新扎上头发,拍落袖上灰尘,似每个合格的师兄那般关心师弟。
随后,他将手搭在问泽遗额间,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缓解了问泽遗身上紊乱的灵气乱流。
做完这一切,他将问泽遗扶起,眼中却带了笑。
他的师弟,也太不小心了。
居然丝毫不防备他。
【宿主,您刚刚把问泽遗怎么样了?】
兰山远的系统刚才莫名黑屏,就感觉到惴惴不安。
它怀疑兰山远对问泽遗做了什么会被屏蔽的事,才会导致它看不见兰山远的行动。
兰山远心情不算好。
问泽遗的情况颇为糟糕,哪怕是纾解过,烈性药物的余毒依旧能让他不好受上几日时间。
他给问泽遗揉着穴位,照常不理睬系统。
系统也非常有自知之明,怕兰山远又把识海搅得天翻地覆杀它,悻悻然关了机。
应当是没睡的,不然这也太快了些。
问泽遗烧了两天两夜,中途时梦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