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打开窗户,看看外面的风景呢?”
盛昭看着面前这扇窗,像一只蛙的井口,小,却是?他的整个世界。
“有过。”盛昭说。
杜桑止住了泪,将脸颊的泪痕擦干净。
盛昭:“可惜窗户从里?面打不开。”
她走上?前去敲了敲玻璃,感受着厚度。
背对着他,她用最温和的声音说:“没关系,不一定要打开。”
盛昭挑上?眉骨,下?一秒,只见?他那娇小的盛夫人,随手抓起书桌上?的台灯,狠狠朝玻璃上?砸去。
玻璃在顷刻间裂出蜘蛛网,又在接连三下?的敲击下?,变得粉碎。
饶是?盛昭见?惯了意外,此?刻也微愣在原地?。
她转头朝他笑了笑,伸出手:“跑吗?”
那双手,刚才力大无穷,此?刻却纤白如葱。
明明身着华丽礼服,却宛若身披盔甲。
盛家的警报声冲破耳膜。
盛昭将五指放了上?去,从这方禁锢他的天地?里?,逃离了。
这一晚,张纯宛的订婚宴凭遭事?故,颇为不顺。
这一晚,盛辉一直在咳嗽,捂住胸腔,眉头紧紧皱起。
这一晚,无论盛昭提了多么过分的要求,杜桑永远温柔,认真答应。
最后,她沉入深眠。
而?他用带着腥甜味的唇,抵住她的头顶,清晰无比地?说。
“我爱你。”
五九
大年初一的时候,杜桑将老公拖着去了郊区,买了1000块钱的火炮塞在了汽车后备箱中?。
“你不是爱看嘛。”杜桑穿着白?色的羽绒衣,戴着毛茸茸的帽子?,将自己裹成一只雪色的圆球,看着特别可爱。
她背对着他,认真拆开火炮的包装纸,塞进垃圾口袋里?。
“我爱看?”
盛昭靠在车门边,双手环胸,疑惑地皱了下眉头:“我什么时候爱……”
话音一顿,他大概想起来,多次用银丝眼镜看烟火这件事。
盛昭原地笑了笑,看着杜桑将礼花炮弹放在地上?,点火后快速捂住耳朵跑回来,一下子?撞在他胸前。
盛昭抬起手臂搂住她圆鼓鼓的身体,就像抱了一只柔软又甜美的宠物。
她朝他明媚一笑,又转过头?去,瞳孔里?倒映出灿烂的颜色。
……
这个?春节,两人不赶旅行?的潮流,没有出行?计划。
盛昭待在书房里?翻阅婚礼书籍,一待能待一整天。杜桑要不抱着剧本在啃,要不就在练习甜品。
两人唯一的共同爱好?是锻炼,但杜桑常常不知为什么后来就运动?到了床上?。
杜成兵的新店在初七这天开张,一家中?式餐厅,以物美价廉为主,前三天因为有折扣,生意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