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丹师走后,柳时袁竟一时沉默下来。
就在柳司君以为柳时袁会不会有那么一刻心疼她时,他说的竟是:“你这一身修为,作何解释?”
“哈……”
柳司君气笑了。
纵然有演戏的成分在,眼泪也真的从眼角流下。
不是早就死心,为何还会期待。
这个父亲,没有心。
“父亲,女儿有此修为,你不该为我高兴吗?怎么看着却像防备着我?我有时真的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女儿!”
“放肆。”
不知哪句话触动柳时袁的神经。
与前两次说放肆不同,这次勃然大怒,面部扭曲。
“你屡次三番顶撞为父,实在不是为人子该做的事,从今日起禁足清秋院。”
柳时袁胸膛剧烈起伏,看柳司君的眼神带着厌恶,即便他掩饰的很好,还是让柳司君捕捉到。
“父亲别忘了,三日后我还要去寒冰域,这个名额是我自己挣来的。”
“我是家主,这个家我说了算。”
“既如此,那父亲现在就宣布,取消我的历练名额,不过父亲想好理由了吗?”
的确没有合适的理由。
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还是要禁足,后日出发时解禁,正好在院子里好好反省反省。”
想到祖母说的话。
这次柳司君没再说什么。
其实也已经够了,再刺激下去,会引起柳时袁的怀疑,这样刚刚好。
柳司君是想好好睡两天,等去了寒冰域,精神时刻紧绷着,哪有真正休息的时候。
可偏偏,刚入夜就收到传音。
楼主那大爷又又又回来了。
苏亦欣刚踏出屋子,黎青出现,指着院子外面一棵大树:“有人。”
她道:“嗯,是我父亲的人。”
就是冯侍卫,今年也有四十岁,已经结丹,看着刚过而立之年,冯侍卫年轻的时候。
自然不是为了简单禁足。
既然有人盯着,那还得出去晃两圈,不然怎么能挑起她那好父亲的神经。
柳司君换好一身夜行衣。
“鬼鬼祟祟”的从清秋院出来后,先在大街上绕了几圈,才贴上隐匿符去无极楼。
跟到一半将人跟丢了的冯侍卫一脸菜色回去复命。
“怎么会跟丢?你们修为不相上下,便是发现,也不至于将人跟丢。”
“三姑娘突然就在眼前消失不见,属下怀疑是用了隐匿符,而这隐匿符绝不是她自己所画。”
若是如此,柳司君背后就还有高手。
白天在书房的话,究竟是胡言乱语,还是存心试探?
“她那个侍卫呢?”
“守在清秋院,无论怎么引诱,不动如山。”
柳时袁背着手来回走动。
如果柳司君背后还有人,会不会暗中监视他?那他一举一动,岂不都在柳司君眼中?
然而,他现在迫切想要见一见朱映蓉。
看她到底与柳司君都说了些什么。
府衙大狱
朱映蓉被关在这里快一个月,除了自己那个胞弟来看过一次,还有就是柳司君。
以至于猛然看见柳时袁,都以为出现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