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寐预感不妙地拧起眉,“你发烧了?”
“……”沈银不答,抿着嘴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刚才淋了雨,伤口又发炎,眼下的黑眼圈还这么重,一定是发烧了。陈寐探身从抽屉里翻找温度计,没有。
“你等一下,我去客厅找一下。”说罢,连拖鞋都懒得穿,径直跑了出去。
“我……”难以启齿,沈银埋头想把手探入滚烫的火山口。
被陈寐这么摸过之后,他感觉自己比刚才要更热了。
怎么会这样,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欲望过。艰难地撑起身子,头重脚轻地挪到浴室,拨开花洒整个身子靠在墙上,顾不得身上的衣物任由冷水浸湿周身的燥热。
“呼——”他瘫软双腿,照着之前的方法一点一点试图纾解,可头疼得厉害,他根本专注不了。
“靠。”看着全身湿透的沈银,陈寐把温度计一放快步冲进浴室把水关掉,“嘶——这是冷水啊?”
纵使是夏天,可冰凉的水还是让他打了一个哆嗦。
彻底脱力的沈银整个身子靠在了他的怀里,不禁让陈寐往后撤了一步,反手用腰抵住水池边缘将他扣住。
残留的沐浴香中带着点他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腥腥的?
好像在某天晚上他也闻到过。
陈寐转了转眼珠,视线不经意地向下瞥去——湿透的绵薄睡裤将他的内里衬得明显,棉柔的布料包裹着他凸起的部位,完美不留痕迹地展露在他面前。
在他灼灼目光的注视下,它自己似乎有意识地动了动。
“我……”沈银湿着眼睛,犹豫地动了动唇,“我…克制不住…对不起…我可不可以……”
“不需要道歉。”陈寐勾唇笑了笑,摸摸他湿答答的发丝,打断道,“先换一下衣服,量一下体温。”
沈银沉闷地嗯了一声,塌下腰有点泄气,似乎不太情愿。
老实说,陈寐也不想这样,毕竟这湿漉漉粘哒哒的氛围再适合不过。再者,现在的他也不再满足于徒手之事。
但是理智告诫他,沈银一定是发烧了,他必须吃药然后好好休息。
含了五分钟的温度计,陈寐一连深呼吸了不下十次,他提醒自己要冷静,不可趁人之危。
“386。”
确实是发烧了。
“吃药。”陈寐找了退烧药喂给他。
这会儿的脸倒是红了,乖巧地张嘴喝水将药顺了下去。
“睡觉。”陈寐似是下达命令,不愿多说一个字。
生病的沈银柔弱了很多,比刚才淋雨的模样更为可怜无助——裹着被子两眼汪汪地盯着,恰似一汪春水要把他融化了。
“呼——”陈寐别开视线,闭上眼强行让自己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