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缺赤红着一双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突然从嘴里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抓起遥控器就往对方身上砸去,怒声骂道:“烦不烦!滚!给我滚!”
宋云铮没躲,他直接被砸中了脸,英俊的面庞一寸一寸爬上可怖的森寒。
“林缺,你在跟谁说滚呢。”
最后一个话音落地,宋云铮抬手扼住林缺细瘦的手腕,将人从沙发砸到地板上。
林缺太瘦了,这一摔几乎要把他的骨头给震碎,他狼狈地趴在沙发前,身上的药盒也掉了,药片散落在周围。
宋云铮却没有怜香惜玉,他再次拽住林缺的手腕,就那么硬生生地将人往里面拖去。
随后打开某扇房门,把林缺扔了进去。
看着倒在地上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人,宋云铮嫌弃地拧了拧眉。
以前的林缺跟沈无虞还有几分相似,现在这病怏怏的模样,一分不像。
那就没有价值了。
越看越膈应。
“等你不再犯病了再来跟我好好说话。”
宋云铮没有再多看林缺一眼,无情地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一片黑暗,光线透不过厚重的窗帘。
林缺缓慢而机械地从地上爬起来,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肩膀瑟缩着,无意识地啃咬着手背,手指关节。
他确实有病,躁郁症,以及这种病症引起的厌食症,以前偶尔会发病,但最近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
林缺的脑子像生了锈的机器一样,有时会陷入无边无际的失落痛苦当中,想结束这糟糕的一切人生。
有时情绪极其暴躁易怒,想把周围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毁了,包括他自己。
第二天,林缺的精神状态又恢复正常了。
他走到吧台前,伤痕累累的双手垂在身侧,眼睫轻垂,苍白的唇轻微翕动:“宋少,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我情绪失控了。”
大早上的,宋云铮就在喝酒,大概是因为沈无虞和别人订婚的消息刺激了他。
为情所困的男人眉宇间皆是愁苦和不甘,在扫向林缺时,那双邪肆的桃花眼里便多了几分讥诮和恶劣,像是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有病就去治,你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
林缺低眉顺眼,“好。”
宋云铮不满他的态度,重重地把手里的酒杯磕在吧台上,“后天晚上是无虞的生日宴,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
林缺波澜不惊,又应了一声好。
怎么还不去死
到了生日宴那天,林缺像个木偶娃娃一般被宋云铮雇来的造型团队摆弄着,换上了价值昂贵的衣物饰品,每一根头发丝都经过精心打理。
“林先生,您看看怎么样?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