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公主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到驸马身上,砸的他头破血流,驸马隐忍不发,跪在公主面前,乖顺的像只狗。
但我从他的眼神和肢体动作中看到了恨意,他紧握着拳头,后槽牙都在颤抖,最终道:「是我的错,任由长公主责罚。
」
「今夜别睡了,你给本宫学狗叫,一刻都不准歇息。
」
然而,我低估了长公主的地位,高估了丑闻的厉害。
长公主与空云的事情并未给两人带来实质性的伤害。
空云得天竺真传,是新一代最为有名的僧人,皇上惜才,不愿杀他,命其换了名号、寺庙继续高枕无忧地做大师。
而长公主更是如此,只是禁足三月。
禁足期间吃穿用度不减,与往日没什么区别。
倒霉的反而是我们这些下人,皇上称长公主失德是受下人蛊惑,把全院的奴仆换了个遍。
与长公主尤为亲近的奴婢,需腰斩示众,以示天下。
乐由长公主所享,罪却又我们来担。
我的苦心筹谋于长公主而言不痛不痒,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
关在大牢期间,兄嫂前来探望我,满是痛惜地说道:「我早劝你莫要报仇,我们就一普通百姓,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何必招惹。
你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悔婚寻仇,现在好了满意了吧,瞧你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
兄长摸了摸我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说到底,是为兄的错。
当初若我能拦住你,你与嘉明生个孩子早早过上平凡夫妻日子,你也不会再想着报仇雪恨。
」
兄长有妻儿,难以割舍,因而不愿冒险替爹娘讨回公道,也一直劝说我放弃。
我笑了笑:「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一意孤行就要愿赌服输,我不是没想过自己的结局。
」
「兄长,我在东街老院槐花树下埋了一些珍宝银两,你与嫂子拿走吧,给侄儿买些吃的,再送他去学堂,定要叫他用功读书,来日做官,要他以包拯为榜样,不畏权贵,做个为百姓着想的好官。
」
「还有林嘉明,是我愧对于他,叫他空欢喜一场,若有来生我再报答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