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
怪我?那则引起群众不满的报道明明是乔天阳撰写的,更是陈心月在没有知会我的情况下亲手塞进当日报刊的。
怎么,现在脏水却全泼我身上了呢?
而且我被砍了三刀,因为失血过多几度濒死,她现在却在责怪我为什么不去关心只擦破了腿的乔天阳。
真是可笑啊。
我想开口反驳,脑子里却不自觉涌现出这些年的记忆。
我们之间的误会,只要牵扯到乔天阳,那便永远是我的错。
陈心月的心,是偏着长的。
我解释又有什么用呢?
“哎呀,没事,佑同哥是去吃饭嘛?心月做了很多,要不要一起呀~”乔天阳看着我,扬了扬手中的食盒。
食盒看起来沉甸甸的,是精心包装过的模样。
我想起陈心月与我结婚这三年,从未做过一次饭。
曾经有次,我高烧一整晚,早上浑身乏力,我说,我想喝碗甜汤,最简单的那种就好。
陈心月却立马拉下脸,让我自己去做。
她骄傲地说,她是爸妈宠大的,这辈子不会进厨房。
乔天阳手中的食盒散发出鸡蛋醪糟的甜腻,氤氲在医院的消毒水味中。
原来,没有愿不愿,只有配不配。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乔天阳的脸上,看起来清澈又张扬。
他似乎永远如此,只需要站在那里,所有我渴望的,便都会涌向他。
陈心月如此,爸妈,也是如此。
“不用了。”
墙壁传来的触觉冰凉,我的心也冰凉。
在二人的注视下,我慢慢朝打饭区走去。
吃完饭,我坐在病房,找到了深藏在钱包里的一张名片。
“喂?舅舅……”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想清楚了,我和你一起去。”
“嗯,家里,支持的。”
挂了电话,是长久的沉默。
窗外夕阳无限,我却只看见泛滥的灰。
脑海里回荡着舅舅的嘱咐。
要去一整年,跟爸妈还有媳妇好好告个别……
我自嘲地笑了笑。
也许对他们而言,我离开就是最好的选择。
2
我、陈心月、乔天阳,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乔天阳的父亲,是为了救我父亲死的。
他的母亲改嫁了,爸妈把他带回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