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一动不动,眼中尽是不屑之色。
铛!——
赵忠的剑,被不知何时入殿的王越挡下。
在王越面前,赵忠就似孩童,仅仅一瞬之间,王越的剑就已经横在了赵忠的脖间。
“陛下,您…您这是要做什么?”
赵忠腿一软,又跪了下去,惊恐地问道。
他实在想不通,刘辩是什么时候,怎么做到的这一切?
“做什么?”
刘辩冷笑一声,“赵忠,你诛杀朝廷重臣,意图挟持天子,罪不容诛!”
“来人啊,将赵忠拿下!”
“诺!”
周围兵士一拥而上,将赵忠死死按住,并将他拖了下去。
大殿恢复了安静,卢植来到刘辩身前,对着刘辩深深一拜,“陛下这请君入瓮之策,老臣佩服,只是老臣不解,为何不直接杀了赵忠?”
卢植深知宦官危害,他担心刘辩现在不杀赵忠,是念及旧情,别到时候再放过赵忠,一切不就又回到原点了吗?
刘辩也清楚卢植所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安抚道:“卢尚书放心,朕非不杀赵忠,只是还没到时候罢了。”
“对了,殿外赵忠带回来的六百期门郎,就交给卢尚书了。”
得到刘辩解释,卢植也未再深究。
点了点头,径直朝殿外走去。
有卢植亲自出马,再加上之前那已经宣布效忠的二百期门郎,并且连赵忠都已经成了阶下囚。
因此,卢植招降,格外顺利。
不消片刻,便回殿复命。
此时刘辩已经打起了段珪带来的那三百羽林左骑主意,若有骑兵在手,便又多了一层自保之力。
“卢尚书,你说,朕要是召段珪觐见,他应该会来吧?”
卢植闻弦音知雅意,瞬间明白了刘辩的意思。
陛下这是要一鼓作气,将段珪也一并解决,然后收降那三百羽林坐骑。
他眼中精光爆闪,拱手道:“陛下召见,段珪岂敢不来?老臣愿替陛下下旨,召段珪觐见!”
见卢植主动请缨,刘辩反倒是笑了。
“还是罢了,此事就不劳卢尚书跑一趟了,那段珪要是看到你,肯定是不会来的。”
“这样吧,从赵忠手下,挑一个听话的小黄门去传。”
“另外,让人盯住了,别叫这小黄门胡来。”
此言一出,卢植更感佩服。
他万万没有想到,刘辩竟然心细如尘,连这样的细节都没有放过。
是啊!
如果他去传段珪,先不提自己和段珪不和,段珪单是看传旨的人不是宦官而是大臣,就一定会意识到出了问题。
毕竟,能够把持朝政数十载,这些十常侍,哪一个没有些看家本领?
不多时,精心挑选过的小黄门来到殿外,扯着尖细的嗓音高喊道:“宣中常侍,段珪觐见!”
然而,等了许久,殿外却毫无动静。
小黄门不敢怠慢,连忙跑到端门外,扯着嗓子又喊了一遍。
可是,依旧没有动静。
刘辩眉头微皱,和王越交换了一个眼神,王越连忙前去查看。
“陛下,外面空无一人。”
刘辩也是一愣。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个段珪这么怂,跑得竟然这么快。
不过也对,历史上段珪挟持了何太后,结果被卢植拿着长戈一声呵斥,吓得丢下何太后就带人逃走了。
此时,天彻底黑了。
宫内灯火通明,却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