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起的事,你和家里人说了?”
“江至峤,你这样真的很烦,整天逼我结婚有意思吗?”
“那一张纸在你眼里,就那么重要?”
程安诺满脸的不耐和烦躁,仿佛和我公开、结婚,是什么让她深恶痛绝的事。
可当初,不是她追在我身后,说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的吗?
脑海里闪过和程诺安刚在一起时的场景,我心口一阵刺痛。
我闭了闭眼,再开口,声音有点沙哑:
“结婚这件事,总得两个人都点头才能继续下去。”
“我和你在一起过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放心。”
程安诺眼底闪过一抹怀疑,她的目光凝聚在我脸上,像是在分辨我说的话的真假。
但她知道,我从来没有骗过她。dr
她讪讪地把手机还给我,伸手圈住了我的腰,找补道:
“至峤,我只是不想那么早结婚,然后早早的被家庭束缚住。”
“你明白我的,对不对?”
我的低下头,目光不受控制地被她颈上的那一片暧昧红痕吸引。
明明已经知道了她和黎彦的事,可亲眼目睹的冲击到底比照片更强烈。
呼吸一滞,我猛地一把推开程诺安,眼底微微泛红,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
“当然。”
程诺安被我推了一个踉跄,她正要发火,可看到我苍白的脸色时,情绪又压了下去。
不耐烦地说道:
“不就是有点酒味嘛,你至于那么大反应?”
“行了,我先去洗澡,矫情什么!”
陈诺安冷冷说完,丢下我,转身进了浴室。
我平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不是酒味让人恶心,是她身上,属于黎彦的香水味,让我恶心。
这一晚,我没有再自作多情地给她炖醒酒汤。
到底是住了很多年的屋子,收拾起来,东西比我想象的要多。
我一趟又一趟地往返,把带不走的东西扔掉,搬到最后,视线里只剩下这些年程诺安送我的纪念品。
看着那一个棕色的藤木箱子,我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