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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浦海市警厅门口。
李墩被几个差役架着扔了出来。
重重的摔在地上后,李墩疼的龇牙咧嘴,但还是坚持着爬起身向把他扔出来的差役们磕头,一边磕一边哭喊着求着。
“几位大爷行行好,帮我问问。。。。。。”
“我老婆前阵子在徐爷视察街道时因泼了盆水被抓去,到现在还没个信,是被押了还是罚了还请诸位大爷帮我问问徐爷。。。。。。求求大爷们!”
“小的给你们磕头了!”
“。。。。。。”
此时街道上的行人听见哭喊声已经凑过来观望,把警厅门口包的里三层外三层。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几个差役脸不红心不跳,只是看笑话一般看着把额头磕的全是血的李墩。
其中一个年长的走到李墩跟前,嬉皮笑脸道:“你不用担心了,你老婆没事。”
“啊?”李墩茫然的抬起头,看向说话的人。
“她现在过得好着呢,天天锦衣玉食的快活着,估计是都把你忘了,哈哈哈哈哈!”
“大爷别开玩笑,小的。。。。。。小的和妻子自小相识,关系好着。。。。。。”
“好着也没用,谁让我们徐爷相中了,你这也算是面上有光呢!”
言语几句后李墩明白了话里的意思,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妻子遭遇了什么,为什么现在还不被放回来。
但他能做什么?
恨是真的恨,但也是真的无力,只能继续磕头乞求。
“大爷们行行好,行行好!”
“让我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就行,行行好吧大爷们!”
就在李墩要把脑袋磕坏时,一个人从后边走出将他搀扶起来。
李墩茫然的回头看了一眼,是自己的同乡王桥。
“大丈夫顶天立地,别在这丢人现眼。”王桥不由分说将李墩强行带离。
两人穿过围着看热闹的人群,一路向着正北方走去。
走了大概七八百米后进入一个僻静的小巷子,这时李墩站住脚步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往前走,可他力气又不如王桥大,只能一边被王桥拖着一边叫喊:“我必须问出个结果!”
“不用问了,兰姐死了。”王桥站住脚步,声音冰冷的回应。
兰姐便是李墩的妻子,几人是从小一块长大又一块来浦海市打拼的,王桥对李墩称哥,对李墩的妻子则称姐。
见李墩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王桥继续解释:“昨天码头上来了个当差的,让我带着一个麻袋跑去浦江,再把麻袋扔江里,人走后我解开麻袋一看,里面是兰姐。”
“她死的很惨,我不想这么跟你说但你有权知情。。。。。。兰姐应该是被很多人。。。。。。反正最后我把她埋在浦海市外了。”
王桥其实没说实话,但隐瞒的只是李墩妻子的死相。
如果李墩亲眼看到尸体,他会发现尸体比王桥形容的惨一百倍。
王桥是想利用李墩,但他原本的设想其实是上演一出好汉杀入徐城梁家救妻的戏码,没想到。。。。。。
得知死讯,李墩此时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只是脸色白的如同死人。
在短暂的沉默后,李墩随处找了一根木棒,向着警厅的方向走去。
意识到他是要去玩命王桥赶紧拉住。
“你有另一种报仇的办法。”王桥从腰间摸出一把驳克手枪,“今天晚上你只需要站在平宁路的十字路口处等着徐城梁,然后朝他坐的车开一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