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妙妙将持有的证据交于警察,义正言辞的说,“务必把人平安救回来,不能伤一分一毫。”
警察看着手机上的资料,眉头轻扣,“就这?”
“这不足以证明他是被绑架了啊。”
董妙妙的脸瞬间变了,“他打电话向我们求救,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
说着,她将手机上的机票拿给警察看,“当时我在M国,他肯定是想去找我的,结果被有心之人陷害了,姓陆的一定是绑架他的元凶。”
董妙妙突然急起来,连陆子宴的名字都不叫了。
警察看着手机上的订单,“单凭一张机票说明不了问题,况且,这张机票是失踪者本人购买的,你自己也说了,失踪者是为了寻你,而且这个时间段你一直跟嫌疑人在一起,你发现了他有什么作案动机呢?”
此话一出,董妙妙瞬间哑然,是啊,她一直跟陆子宴在一起,可这也不能证明方时珂的失踪跟他没有关系啊。
思及此,她掏出以往方时珂的就医证明,义正言辞道,“这些还不足够证明吗?失踪者就是因为他才屡次三番的住进医院。”
说着,她看向乔思月,“我一个人没有可信度,但她可以证明,陆子宴一直很芥蒂失踪者的存在,我说的句句属实。”
乔思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头。
明明相处了十年,可在方时珂面前,她们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相信方时珂。
董妙妙和乔思月再次乘坐专机抵达M国,只不过上次是求和,这次是为了方时珂,听起来都觉得无比讽刺。
陆子宴怔愣的坐在警局大厅,那种感觉,好气又好笑。
面对警察的层层质问,陆子宴对答如流,赢了那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事情究竟是怎样的终会水落石出。
可董妙妙控制不住,她笃定了是陆子宴蓄意报复,是故意而为之,那一刻,她的眼睛就好似被蒙上了一层薄纱,分不清,也看不明。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他有很严重的胃病,你为什么要一直针对他?陆子宴,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到底把他藏在哪儿了?”
“子宴,我知道你是嫉妒我们对时珂过于关心,可你也不能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来,只要你说出真相,我答应你,我们会跟警察申请从轻处理。”
董妙妙和乔思月,你一言我一语,陆子宴听得发出阵阵苦笑。
他抬眸看向这两个同自己经历了十年岁月的女人,突然觉得这十年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他没再说话,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该说的他都说了无数遍,对于不相信自己的人,说再多都是对牛弹琴,相信自己的,哪怕不说,一个眼神便能领会。
就像现在,面对乔思月和董妙妙,他已经没有再辩论的余地,而张佳慧,却满脸坚定的为自己做辩护。
两者之差,真的不是可以用时间来形容。
本就在气头上的董妙妙,看见张佳慧为陆子宴极力辩解的样子,更来气了。
她指着张佳慧,低声的怒斥,“陆子宴之所以变成这样,少不了你的功劳,要不是你,他大可以安安分分的在国内寻个好前程,也不至于干出这么龌龊的事儿!”
张佳慧被董妙妙亳无厘头的指责气到,可她还是控制好心绪,眼前不是吵架的时候,重要的是把真相揭露出来,还陆子宴一个清白。
张佳慧拨通父亲的电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他听,张信成闻言脸色即刻阴沉,能追着屁股后面欺负他女婿的,当成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他当即调取了方时珂的所有资料,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和取证,方时珂的确是被有心人陷害,可这个人不是陆子宴,而是债主。
董妙妙和乔思月的喉咙,顿觉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样,说不清道不明。
在看向陆子宴的时候,她们眼睛里再次泛起一阵波光。
可这都不足以让陆子宴驻足脚步,他大踏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张佳慧已然在门口守候多时,见到彼此的刹那,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此刻,无论再美好的山盟海誓,都抵不过小伞遮雨共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