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又没有哥哥弟弟护,我不靠自己还能靠谁?不蒸馒头争口气,在原地干等吹冷风我可不干。”
语气正常,表情也自然,却令人听出了落寞。
陆砚长睫一颤,她明晃晃的指桑骂槐,心里还记恨他上次护着敏敏,弄红了她的手腕那事。
这姑娘爱记仇,那事还没有翻篇。
陆砚看在她受伤的份上让着她,不与她辩。
陆淮察言观色本领极强,强行闭麦,不敢再接着聊,以免被栾念的怒火波及。
三人一路无话回到清茗山陆家别墅。
车子在地下车库停稳后,管家忠叔早备着轮椅等候在旁。
栾念降下车窗,气笑了,“谁瘸了?”
好个陆砚,为了与她保持距离,竟然把轮椅都准备好了。
忠叔收到陆砚投来的眼神询问,硬着头皮充当和事佬,连忙上前拉开栾念这边的车门。
“栾小姐,这是四小姐特地叮嘱我为您准备的,她要赶明天的课,不得已赶往机场出国了,说是除夕那天再飞回来向您当面赔罪。”
陆家小一辈按照年龄排序,陆丁敏年纪最小,排行老四。
原来是陆丁敏的杰作,多半背后还有陆砚下达的命令。
栾念哦了一身,不再为难忠叔,谢绝了忠叔的搀扶,她下车单脚跳到轮椅上,一屁股坐下。
“劳烦忠叔送我回房。”
虞嫚芬与陆建军不在家,二人度假去了,说是纪念结婚纪念日。
她有自尊心,既然陆砚想要与她保持距离,她就得满足他的愿望。
忠叔立即上前握住轮椅把手,“栾小姐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待二人走远,陆淮立即熄火下车,不敢瞧立在车旁的陆砚,道了一声晚安便溜之大吉。
陆砚垂首看陆丁敏发来的微信消息,她发来了一张课程表,外加转账三万块。
“大哥,我还是那句话,家里有我没她,我看她不顺眼。”
陆砚收下了钱,想打字说些什么,最终却没回复。
忠叔把栾念送到三楼客房,他做事细心,问要不要找人过来帮忙。
毕竟栾念伤了右脚踝,行动不便,怕她洗澡不方便,要是再意外摔倒,引起二次受伤就不好了。
栾念声称不要紧,她一个人可以。
曾经在野外遇到比今晚还要严重的伤,她照样咬牙挺过来了,区区脚肿问题不大。
话虽如此,洗了约莫半小时的澡,从淋浴间出来后,栾念后悔了。
脚脖子经过热水的冲泡,越发酸胀疼痛难忍。
难道真的骨裂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