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是他!
宁露之前听过这人的名字,但是一直听说他常年待在国外,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他。
似有感应,张仰行也往这边看了眼,看到了白斯砚和宁露,但是他却没多看白斯砚,而是将视线落在宁露的身上。
仔细看过一阵,倏的他笑了笑,无声地朝她打了个招呼。
这边方听蕖已经被问得溃不成军,再次看向张仰行,眼里明明白白的意思——我是你带来的,我这样你就很有面子吗?
张仰行耸了耸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吊儿郎当的气息,要不是白斯砚说,宁露很难将他和张老先生联系在一起。
张仰行侧过身,懒得多理,反正方听蕖说要来见沈肃回,他就带她来了,双方交换而已,其余的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可没有义务帮忙。
不过这样下去,就有点闹的意思了,张仰行还是开了口,打破了这有些沉住的气氛:“沈叔,您看看我的礼物,漂洋过海运过来的呢。”
“方听蕖。”张仰行朝她偏了偏头。
这一声算是把她从刚才那紧张窘迫的氛围中提出来,她狠狠喘了一口气,再没有刚开始的张扬,笑得有些小心翼翼:“来了。”
想到刚才的事儿,方听蕖暗暗记下了刚才那人的样貌,脑海里暗暗说着她和他没完,心里难堪又浮躁,竟然会在她引以为傲的地方丢丑。
可她也不想想,她是a大的金融系的学生,可是在房间里的,哪位不是学识渊博,这个时候出来卖弄,总会有看不过眼的。
方听蕖转过身想去拿那东西,但是脚步飘浮,人才刚起来,没走几步,脚一崴,又重重地摔了下去,正巧碰到了那盒子。
啪嗒一声,盒子滚到一旁的凳子上,转悠了一圈又摔到地上,盖子早就打开了,露出里面里面装着的东西,一块白玉,中间深深一道裂痕,已经碎成两半了。
张仰行几步跑到方听蕖旁,等看清这“惨烈”的状况,他皱着眉:“你……”
众人的眼神也纷纷被吸引过去,方听蕖依旧跪在地上,头发乱了,十厘米的高跟鞋也离开了脚,飞到了一旁,鞋跟断了。
离她近的众人没一个人去扶,这时候沾上她没什么好处。
反而宁露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惹得白斯砚停住脑中的思绪,把黑子随意放到棋盘上,抬眼,怎么了还没问出口,就见宁露已经走到方听蕖面前,将她小心扶起,走到一旁凳子上坐下。
沈肃回看了眼那段成两半的玉,暗暗沉眉,眼底冰凉一片,再看向方听蕖时,已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
“仰行,把你带的人扶去好好休息,这里不太适合她。”
方听蕖眼神一缩,沈前辈这意思,岂不是直接把她断隔在外,那她刚才那么努力的表现岂不是白费了,张口正欲说话。
张仰行一剂眼神让她停下了动作,低着头,满眼的不甘。
场面不算很乱,有人侍者来将玉拾起,张仰行赔着不是,有人出来打了圆场,方听蕖坐在一旁,红着眼,满心满眼的不甘。
一直回想着刚才的失误,她明明可以做到更好,直到沈肃回再次放话带她离开。
方听蕖才如梦初醒,没机会了。
张仰行最终还是看不过眼,搭了块手帕在手上,这才勉强扶着方听蕖往外走,临出门前还听见沈肃回说道:“仰行,注意该带什么人来。”
闻言,宁露的眼睫闪了闪,再次看向方听蕖时,她眼中已然含泪。
倏然,张仰行回望,正对上宁露投去的眼神,他笑了笑,带着一种不明意味的神情。
门外,方听蕖一脸的不愤:“张行止,你说了要帮我的。”
脑海里还想在刚才回眸的那一眼,突然听声张行止,抬手打断:“等等,我只说帮你见到张叔,其余的可不关我事儿。”
末了,他扬起一抹笑:“你想要更多,可以去找刚才穿深蓝色衬衫的那个男的,他能给的,比你想的多得多,”他拍了拍方听蕖的背。
“方法我可都告诉你了,就看你的手段了。”
门内穿着深蓝色衬衫的白斯砚起身走至一旁与宁露并肩,看她眉头蹙起,他双手抱在胸前,扬了扬眉:“想什么呢,过犹不及这事儿你掌握得好好的。”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宴会开始,众人纷纷下到一楼大厅。
这时宁露才发现别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只不过上面这一层算是一个分水岭而已,不是所有人都上得来,而她也只是沾了个光。
随着房间里的人纷纷往下走,楼下那些嘈杂声渐渐消失了。
主角是沈肃回,宁露和白斯砚早就以前一步到了一楼,刚才两人下来时,虽然动静不大,还是有眼尖地看见了白斯砚,急着上来攀谈,白斯砚嫌烦,敷衍了两句,拉着宁露找了个角落待着。
临近餐桌,宁露喜欢吃甜食,白斯砚就夹了一块红丝绒蛋糕,小块小块地喂给宁露吃。
还没吃几口,宁露就开口:“这里的红丝绒蛋糕怎么会不太甜呢。”
“估计是沈叔年龄大了,更不爱吃甜的了,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他家的甜点我从小吃到大,越变越不甜,要是做这生意不知道他会亏成什么样。”白斯砚说道。
宁露没忍住笑了两声,“你这样说,等会儿沈叔听见不会生气么?”
白斯砚的嗓音随性:“等他和我生气?那他早就没现在这副好身子骨了。”
“好吧,你以前在家里不会是小魔王吧!”宁露猜测道。
“在这里算,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