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不保证,会不会用条链子把你拴起来。”
说着,傅斯臣突然柔了柔声音,甚至是屈起双腿,蹲在了纪冷初的面前。
他宛如神坻一般棱角分明绝美不已的面容,此刻却如地狱而来的鬼魅,阴柔而又邪魅,危险而又冷冽。
甚至是他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让人看着,都有种心脏发凉,脊背发怵的感觉。
“纪冷初,你说说,你怎么就学不乖呢,嗯?”
纪冷初还在咳嗽着,虽然没有之前剧烈,但是想要说话,还是有些艰难。
他今天,到底怎么了?
虽然之前,他也是这样折磨羞辱自己,可是却从没有像今天这般。
他好像,在害怕着什么。
堂堂的凉城商业大鳄,高高在上的暗夜君王,会害怕什么?
思忖间,傅斯臣已经站起身,冷漠的朝房间外走。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又停了下来,背对着纪冷初,用不辩情绪的声音,冷冷说道:“梁知周说你的腿瘸了,可柔来找我,说你应该出去走走。
可是他们都忘了。
这些,原本就是你该受的!”
一次就好
原本就是你该受的!
你该受的!
你该受的!
冷漠的语气、凉薄的语调,宛若洪水,铺天盖地的朝着纪冷初砸了过来,像是某种魔咒,在耳边、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着。
挥之不去。
而傅斯臣高大颀长的脊背,就那么伫立在门口,像是遮挡住了所有的希望和出路一般。
空气,有几秒锺的停滞。
这一刻,仿佛世界都静止了。
纪冷初弓着身子跌坐在轮椅上,双手抚着胸口的位置,脖颈处传来的火辣辣的胀痛,像是被人用烙铁烙过,生理性的泪水顺着脸颊不断的滑落着,滑落着,滴到她的手背上,地面上,最后消失不见。
凭什么?
凭什么就是她该受的?
可是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只是死死的抓着胸前的衣襟,任由傅斯臣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空气,渐渐变得清晰。
不知是因为已经缓和过来的呼吸,还是因为傅斯臣的离开。
所以,这就是原因。
因为梁知周说自己瘸了,因为赵可柔说自己,需要出去走走,所以才让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