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弯颤颤巍巍从水面跃出来的细嫩荷茎,年轻蓬勃,清新怡人。
只是一见,便能涤荡他所有的精神和感官。
陆政没再多说,省略了诸多肉麻词汇,直接扛起她。
程若绵按捺着骤然加速的心跳,抬臂指了一下,小声提示,“卧室在那头。”
她隐隐听到陆政笑了一息。
放到床上。
亲吻,毫无预兆地。
程若绵闷哼了一声。
卧室的纱帘被室内循环气流轻轻拂动,室外烈日骄阳炙烤,日光耀眼,像水波似的随着微风微微摇晃。
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她没点外卖,也没有任何未到的快递。
程若绵一时没想到来按门铃的会是谁。
她也无暇去思考那么多了,因为陆政没给她任何余裕。
在撞击的间隙,他们都近乎贪婪地去捕捉对方的表情。
潮湿的滚烫的眼神彼此纠缠。直击心底深处。
来不及先脉脉地叙一叙温情,只能让温情和占有一齐发生。
如此,方可宣泄在忙碌的工作日程中被压抑到极致的思念。
门铃还在鸣。
一声接着一声。
淹没了她难以自已的低吟和其他黏腻声响。
窗外的日光透过纱帘映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如水波一般的光影。
粼粼潋滟。
他们无视着朗朗白日。
无视着声声催促的门铃。
像上战场前与恋人亲吻的战士。
又像是在末日之前执意要将一场不为人知的偷。情进行完毕的情种。
门外的佟宇低眼静等着。
却一直都没等到有人来给他开门。
陆政并不知道按门铃的人是佟宇。
他从始至终不知道,程若绵在南城实习的这三个月,佟宇就住在她楼下,还偶尔约她见面。
就像佟宇猜测的那样,陆政始终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那时,他连成为一个竞争对手让他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暑气蒸腾数日,终于在周六傍晚落下一场雨来。
起先是微朦的细雨,伴随着落下的是他在她额头脸颊一下一下的啄吻。
周身的一切都是潮湿黏腻的,凌乱的长发腻在鬓边,她紧闭着眼小声说,“我要洗澡。”
陆政抱她去浴室。
洗干净回来,他换床单,程若绵赤脚跑到客厅,拿了bose音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