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慎看过来了,云初连忙站在墙上向这位亲王行李,亲王竟然还点点头表示还礼。
这多少让云初有些受宠若惊,就连何医正看云初的眼神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一个小药童从屋子里走出来,指着墙上的云初跟何医正道:“要看病就去外边排队,若是看热闹的就快走,道长没有时间见没名堂的人。”
听到小药童的呵斥,何医正就要下墙,云初却打定了主意今天要见到这位让人仰慕了一千多年的医圣,就盘腿坐在了墙上。
何医正也下不去了,因为自从他们两人开始爬墙之后,又有好多人也跟着爬墙上来了。
于是,两边的高墙上又站了两串人。
道童又呵斥了几句,见没有什么效果,就转头回了房间,估计是去跟孙神仙告状去了。
“不管会不会被呵斥,能见到孙神仙一面,某心愿就了了。”
“我不同,孙神仙对我有救命之恩,某家在这里只想跟孙神仙磕个头。”
“我听闻孙神仙呕心沥血数百载,方才书成的《千金方》三十卷,就要问世了,如果能看一眼,老夫就算是当下死了也值得。”
“咦?《千金方》这里面的药方很贵吗?”
“滚你娘的蛋,少拿那些阿堵物来羞辱老神仙,《千金方》的要义是“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故名《千金方》。”
“哎呀呀,误会老神仙了,这张嘴确实该打。”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从房间里走出一位青衣老道,他的身材格外的高大,站在那里瞅一眼墙上,以及院子里的人,挥手道:“有疑难杂症者进来,一般小病去找本城医馆就能治,去休,去休!”
众人闻言,不管是站在墙上的,还是挤在院子里的都慌忙行礼。
青衣老道又抬头瞅着站在墙上的云初道:“你气血充盈,毛发亮泽,几十年内无大病之忧,你来医馆做什么呢?莫要顽皮,速去,速去。”
云初笑嘻嘻地拱手道:“晚辈研制出来了一种杀毒药,对防止外伤溃烂化脓有奇效,听闻道长撰写了《千金方》,小子研制出来的这味药不可不录。”
孙道长呵呵笑道:“你也是医者?”
“小子乃是太医署司医云初。”
“既然如此,你晚些时候过来,待老夫验证之后,如果确实有效,定然录入,娃娃啊,你既然有秘方,何不留着造福子孙,如果让贫道录入《千金方》,可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云初依旧笑眯眯地道:“晚辈行医,只为天下人少些病痛,却不是为了自家的荣华富贵。”
孙思邈大笑道:“好好好,既然你有此心,老道欣慰之至,去吧,去吧。”
云初一个虎跳就从高墙上跳下来,不等何医正,就一路狂奔着往家跑,无论如何也要把酒精拿给孙神仙鉴别一下。
于是,长安街市上,人们就看到一个身着青衫的少年士子,沿着朱雀大街奔跑地快如闪电,人人都在夸奖这个少年人真是好力气。
一想到能跟孙思邈切磋医术,云初一路狂奔到家,都感觉不到疲惫。
崔氏看到云初汗津津的从外边跑回来,才要问话,就听云初大吼道:“别挡我的路。”
崔氏立刻闪到一边,只见云初一头扎进自家的酒库,取出一坛子酒精夹在胳膊下边,跑到马厩里找到枣红马,骑上去,才发现没有马鞍子。
顾不得这些了,云初骑着光背枣红马再一次出现在朱雀大街上。
跑回来的时候用了将近一个时辰,骑上枣红马片刻就到了。
云初不得不佩服孙神仙的魅力,一句话,就让狂热的人群迅速褪去了,只有何医正还坐在墙头上,没人帮他下来。
放下酒坛子,把何医正从墙上接下来,就听何医正抱怨道:“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一想到《千金方》上就要出现某家的名字,心血澎湃难以自己。”
何医正压低声音道:“想清楚啊,这东西的价值可不止万金啊。”
云初也压低声音道:“你敢买,还是我敢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