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走了两步就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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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遥栖还算给面子的停住脚步,略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闻烟不再说些废话,手中带血的本命剑直朝他二人而来。
谢凌衣虽撑着伞,反应却极快,本想扯住岑遥栖胳膊,把人按在自己的身后,却现那人的目标不是身边的人而是他,于是他的手又是重新松开了。
泛着寒芒的剑尖裹挟着飞雪刺向他,然而还未等接近他,就被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弹开。
岑遥栖挡在身后之人的面前,昳丽的脸上带有愠色,压低嗓子,低声质问:“你这是做什么?”
闻烟偷袭被现也丝毫不害臊,只后悔没一击即中。
“你这个徒弟,之前百般冲撞我,如今不过替你教他的规矩罢了,怎么,你舍不得?”她的目光死死地黏在谢凌衣的身上,她心里怨气大得很,非要做些什么才能解气。
岑遥栖毫不避讳地点头:“对,舍不得,没人能教训他,就算打着我的名义也不能。”
闻烟被他这坦率的承认给一下怔住,她是个极为拧巴的人,喜欢说不出口,才和夏侯重台多有误会。
“不过看在你今日心绪不佳,我不与你i计较,若是真有下一次,别怪我不念旧情。”岑遥栖瞥一眼她,语气冷淡。
闻烟眉毛锁得更紧,她这下倒是极为吃亏,不仅没有动到谢凌衣,还被岑遥栖落了面子。
就在这个时候,谢凌衣手上的伞应声而落,“砰”的一声倒在雪地里。
闻烟几乎下意识到感受到一股不妙,随着声音看去。
岑遥栖投来关切的目光,温声问:“你怎么了?”
只见谢凌衣不着痕迹地把之前撑伞的右手藏在背后,若无其事的摇头:“一时没拿稳罢了,不用担心。”
闻烟警惕的眯起眼睛,她有种感觉这人没憋什么好事。
岑遥栖不听他说话,直接动手去扯他的胳膊。
谢凌衣却像是同他较劲般,死活不让他看自己的右手。
在岑遥栖看不见的角度,他无声地召唤出长剑,毫不犹豫用锋利的剑刃割伤他的手腕。
血液沿着手掌淅淅沥沥地落在雪地里。
岑遥栖懒得和他多较劲,直接拽住他的手腕,扯到眼前。
在离开后背的一刹那,长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红痕。
岑遥栖拧眉,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闻烟则是有些意外,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得手了?
“没事,不疼,看着吓人罢了。”他淡淡说道,抬眸偷偷观察对面那人的脸色。
岑遥栖拽着他的手腕不说话,他的心情有些忐忑。
突然这人展眉一笑,放开他的手,对在旁边看戏很久的虞灯说道:“你给他治治。”
谢凌衣:“……”
虞灯也有些意外,茫然地抬头指了指自己:“我吗?我也不是医修啊?”
“难道我是吗?”
岑遥栖这话看似在和虞灯交流,实则是完全说与谢凌衣听的,颇有指桑骂槐的嫌疑。
谢凌衣自知理亏,没出声反驳。倒不是后悔使了这么一招,只是后悔自己用得不够漂亮。
虞灯试探从乾坤袋中拿些治伤的药粉撒到伤口处,略显痛苦的闷哼一声。
她吓得手都僵硬了,满脑子疑问,她方才下手有这么重吗?
她不知道,但岑遥栖知道。
后者叹了口气,从她手里接过谢凌衣的手腕,草草地处理了下。
被完全忽视的闻烟心情复杂。
岑遥栖收回手,扫了眼她,径直从她身旁路过。
她不死心地跟着走了两步,一道清亮的剑身呼啸而来,直直插入离她脚尖不过半掌距离的地面,是飞声。
“小徒胆量不大,这样的事,掌门还是少做为好。”
岑遥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只冷声放下这句话。
闻烟吃了个哑巴亏,气到不行,那是她的本命剑,有没有得手她还不知道吗?
只可惜,岑遥栖并不打算听她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