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夏兰负手朝洞外走去,“孟惘,跟我来。”
孟惘听话地从石床上站起身来……
“啪!”
额头撞在冰冷的石床上立马流出了血,自喉口中涌上一股浓郁腥甜的铁锈味,右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不过很快就没了知觉。
眼球发酸发胀,孟惘眨了眨眼,视线变得窄而模糊,无数个不同颜色和大小的光斑重重叠叠——
他的右眼失明了。
右耳深处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剧痛,她的声音被分割成了千万片,从四面八方混杂着风声灌入自己耳中,伴着阵阵杂乱的嗡鸣,“谁是孟惘?”
可是洞内哪有风。
这次他的右耳和右眼大概伤得很重,很久都没有要恢复的迹象。
但他不在意,前世十八岁的孟惘每次挨打后都会第一时间去想自己哪里答错了,做错了。已经成了习惯。
是了,百里夏兰说过的,丢掉这个恶心的名字。
她叫他“孟惘”,他不该应的。
孟惘扯了扯僵硬红肿的嘴角,笑了。
“你笑什么?”
好像距离隔了很远,过了很久他才接收到百里夏兰的声音。
“我笑我自己。”他轻轻答道。
百里
孟惘也不记得自己又在这个洞内修炼了多久,直到有一天百里夏兰告诉他可以出去了。
他就麻木地跟她到了一座殿外,此殿名叫清音殿。殿后有座桥,后来他改动了一下此处的法场,让这桥上总是下着蒙蒙细雨,并命其名曰风雨桥。
那人将他带到此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他便每日在此休憩,修炼,看看风雨桥头的荷花。只有这三件事,只有他一个人。值得高兴的是视力和听觉在慢慢恢复正常。
后来突然有一天来了个小女孩儿,管他叫哥哥。
问她名字,她说她叫百里纤纤。
只到他腰部的百里纤纤握着他的手,“纤纤今年八岁了,求姑姑来找哥哥,姑姑说你在这里,果然找到了。”
他有些羡慕这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儿,不用挨打,也不用拼命修炼,她不会疼。
孟惘也不想疼。
小姑娘灵力很高,小小年纪习得一套罚溯剑法,是魔界高阶剑法,可惜没有顺手的法器,用的剑承受不住她的灵力。
他就每日抽出一点时间教她练字,画画,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