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彰护送徐薇真回房,好奇又拘谨地观察着她的房间。
竟比他的房间还要简洁,没有过多的装饰物与私人物品如玩偶,整体色调以白色为主,明亮干净又清冷。
“看完了?”
季言彰脸微红,本能否认道:“没,没。”
徐薇真故意曲解,“确实,洗手间衣物间还没看。”
“不是,我没想看。”
季言彰撂下一句,“我下楼通知赵管家,姐姐你好好休息,记得吃药。”
然后落荒而逃。
徐薇真简单擦洗粘腻的身子,换好衣服,吃下退烧药,然后躺到了床上。
季言彰已回到房间,凑近床边,音量轻得吹不起一根细软的绒毛,“姐姐难受吗?”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要不要测一下体温?”
“不,走开。”徐薇真呼出的气微热,可她感觉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不由裹紧被子。
季言彰受到“责备”也不难过。
病人总是多多少少有情绪的。
季言彰退到离床不远的书架前,默默注视徐薇真趋于恬静的睡颜,许久,他才翻开物理课本读起来。
物理课本是徐薇真的。
届时,他会就读她所在的学校的初中部——她在高中部,与她同一个校区。
徐薇真留在课本上的笔记屈指可数,大抵是这些知识于她而言非常浅显简单。
可季言彰啃得有一点艰难,拿着草稿纸涂涂画画,还是没完全搞明白凸透镜焦距与物距、像距的关系变化和应用。
上帝是公平的,为人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必打开一扇窗。
反之亦然。
季言彰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他长相集齐父母所有优点并优化到极致,但他属实算不上聪明。
在他小学上数学补习班,数学成绩却始终突破不了九十分的时候,季言彰就意识到自己智力中等的事实了。
季言彰无声叹了口气,余光瞥见徐薇真踢开被子。
他悄然起身走到床边,准备帮她盖好被子。
却见徐薇真脸蛋染上酡红。
季言彰伸手探徐薇真的额头。
夸张点说法,险些给他烫出一连串水泡!
“姐姐,姐姐?!”
回应季言彰的只有徐薇真含糊不清的呻吟,她甚至眼睛都睁不开。
季言彰焦灼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不慌乱,从徐薇真先前翻出来的救急箱里找到额温枪,给她测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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