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和六妹七妹打赌是不是你们。”
“六妹和七妹说不是,说阿薇不会和别人挨这么近,但我觉得——”
“无聊。”徐薇真面无表情打断杜伽的话,直接往前走。
季言彰愣了一下,连忙跟上。
远远抛下三人。
走过拐角处,就没了她们身影。
季言彰偷看徐薇真,小心翼翼哄着:“姐姐别生气,别因为不值得的人气坏身体。”
徐薇真问道:“你不会觉得我刚刚那样很没礼貌?”
“当然不是!”季言彰说:“姐姐想理谁就理谁,想不理谁就不理谁,这是姐姐的自由。而且,肯定是她们哪里做得不对!”
肯定不止是刚才的玩笑话。
力挺徐薇真的同时,季言彰还不忘抬高拦在她头上的梅枝。
随着他的动作,枝上一朵本就脱骨了的梅花终于坠落,砸在徐薇真的鞋上,然后反弹跌在一旁的绿蒙蒙的草丛中。
继续走了一段路,徐薇真突然开口,“杜伽上头有个姐姐,叫杜初。我五岁的时候,曾被杜初推进湖里。”
季言彰错愕,“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有病啊?”
仇人明了,季言彰胸口升腾起一阵阵熊熊怒火。
“她嫉妒我。”徐薇真简单明了道。
徐家大房和二房都有明显的区别待遇,就更别提只能算是半个徐家人的杜初了。
“当时因为书楼着火,照顾我的佣人都去帮忙救火,杜初趁机把我推进湖里。”
徐薇真像是旁观者一样简述着事情经过,“湖水很冷很冰,我会游泳,但一下水腿就抽筋了,又被水草缠住,我根本无法自救。”
“姐姐……”季言彰握着徐薇真的手,徒劳地隔着时空给予她安慰。
“岸边的杜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在水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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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了一下,徐薇真继续道:“假山后的蒋玫也无动于衷地看着我在水里挣扎。”
像被炸弹击中,季言彰瞪大眼,“阿,阿姨她怎么……”
“她恨我。”
“她认为徐正后面再次流连花丛是因为怀了我,她没法和徐正维持夫妻生活。”
徐父名叫徐正。
季言彰满脸不赞同。
怎么会有这样的妈妈?!
“我不知道救我是不是蒋玫的义务,但我当时确实很失望,也很绝望。”
徐薇真扯了扯嘴角,“我以前觉得她很可怜,爱而不得,就像我想要她多看我几眼一样,她被徐正各种冷暴力逼到疯自残,我也一天没能和她说上几句话,经常躲被子里哭,总要我哥放学回来哄我。后来我又觉得她不争气,这世界两条腿的男人如此之多,她为什么一定要在徐正这棵树上吊死,可转而又想,我也不一样吗?”
“后来我被赶来的蒋阿姨救起,我就明白了,有些事情强求不来。”
“她好像也明白了,自甘堕落了。”
“那天我得救后,马上叫我哥让人把杜初按在水里来来回回淹了一天,她和我一样命硬,没死。”
“姑妈把头磕破了,我哥才饶了杜初。”
“以后不允许她出现在我面前。”
“现在听说杜初每天要吃药,我想应该是那时候落下了病根。”
徐薇真看向季言彰,“所以你也不用替我难过,我不是软柿子。”
可她还是柔软的,是会受伤的。
为杜初磕头流血的姑妈,和对她漠不关心到看着她溺毙的妈妈形成的鲜明对比,更让她痛苦吧?
季言彰握紧徐薇真的手。
徐薇真:“如果杜伽再得寸进尺,我也会让她永远不再出现在我眼前。”
这话意有所指,季言彰却似听不出来一样,拼命点头,“我也会保护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