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今日的事也不能掉以轻心,你们俩跟着他们,等他们回了家再回来。”
汉子:“是。”
李婆子回头看了一眼,道:“晚上把这死老婆子给我处理了。”
汉子:“是。”
马车一路走走停停,姜宓一会儿停下来看看水,一会儿看看花花草草。她发现身后突然多了一辆马车,赶车的人赫然就是刚刚跟着他们的那两个汉子之一,他们并未离开,仍在跟着她们。
看来他们还没完全放弃对他们的怀疑,姜宓神色愈发凝重。
这里虽然挨着董家村,但李婆子就是村里人,她真去求救的话焉知这些人究竟会帮李婆子还是帮他们。若他们回庄子上的话,李婆子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她若是别的身份也就罢了,偏偏就是李婆子的主家,再结合今日她和连翘登门的表现,她定会怀疑她们二人是故意的。
不远处是京郊大营。此事明显和军营有关,若是他们的马车往那边行去的话盯着他们的人定会觉得他们是故意闯入的,怕是会直接追上来砍了他们。
可是总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办法。
此刻姜宓的脑子很凌乱。
难道今日要死在这里了吗?母亲的事情还没查清楚,前世祖父的死也是疑点重重,上天让她重活一世她还什么都没干。
她们不过是进入李婆子家就被人跟踪,想必李婆子藏着的秘密不一般。
李婆子家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能让她如此重视。
可以肯定的是此事应该和军营有关,那把刀究竟是哪里来的,难不成她在贩卖军中的兵器?那些时不时传来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可以听得出来人应该不少,不然不能发出那么响的声音,难道在锻造兵器?
那么多人藏在李婆子家里,李婆子家里不仅有军刀,还有护院。
她应该是惹上大麻烦了。
她突然想到了前世盛怀隽对她的态度,莫不是盛怀隽在李婆子家门口时发现了她家的秘密,所以连忙将她撵走?那时她太过伤心,没有多留。仔细想来,好像当时盛怀隽并没有走。
接下来几日盛怀隽都没回来,很有可能是在处理这件事。
单单是在门口站了片刻盛怀隽就察觉到李婆子家不对劲了,若是她去告诉他这件事的话他应该能相信她?
姜宓抿了抿唇,她知道应该去哪里了。
“回庄子上!”
与此同时,姜家庄子上看门的一个小厮去了李婆子家。
小厮:“姐,在家不?”
李婆子听到动静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今日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她压下心里的怒火,朝着外面走去。看到来人,她脸上挤出来客套的笑容。
“阿河兄弟,你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
阿河:“姐之前不是说如果庄子上有什么消息让我帮你留意么。”
说到这里阿河顿了顿。
李婆子会意,从荷包里拿出来一两银子,阿河掂了掂重量,道:“还是姐出手大方。”
李婆子耐着性子问:“庄子上发生了啥事儿?”
阿河:“府里来了位姑娘,正四处打听你的事儿呢。”
李婆子顿时心里一紧,眯了眯眼:“打听什么?”
阿河:“问你在哪里当差,怎么这么久都没来庄子上,家在哪里之类的话。”
李婆子一下子就想到了刚刚闯入院子里的两个姑娘,脸色难看至极。她问了问小厮口中姑娘的长相,更加确定刚刚来的人就是太傅府的人。她随手拿出来二两银子将阿河打发走了,关上门,找来两个护院,吩咐道:“去找阿文阿武,赶紧将那两个姑娘给我抓回来!”
护院:“是。”
求助
姜宓这一路上都在提心吊胆,好在李婆子家的护院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姜府的马车,并未靠近。眼见着快要到庄子上了,连翘掀开帘子往后面看了一眼,发现后面不知何时多了两骑,那辆马车以及骑着马的两个人正迅速朝着他们这边快速追来。
按照双方的速度,怕是姜宓一行人还未到达庄子上就要被抓了。
“不好了,姑娘,他们追上来了,咱们怎么办啊?”
姜宓心里一惊,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庄子,吩咐车夫:“再快一些,前面路口往左边拐,第一户人家停下。”
连翘:“姑娘,咱们不是要回庄子上吗?这是要去哪里?”
姜宓:“去找人帮忙。”
不多时马车在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后面那些马上要追上来的人顿时停了下来,似是在观望。
姜宓下了马车,上前去敲门。
很快,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位年约五旬左右的男子出现在姜宓面前。
姜宓瞥了一眼后面徘徊在路口的几个壮汉,低声道:“阿叔,我发现有人私盗军中的兵器,那些人恼羞成怒要来杀我灭口。”
余管家往外探了一下头,发现了跟踪姜宓的人,那群人手中的刀的确很像军中的刀。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得赶紧告诉他们家世子。不过,这里是世子的私宅,不经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况且眼前之人的身份他也不清楚。
姜宓知道盛怀隽这处宅子非常隐秘,瞧出来余管家的顾虑,又道:“我祖父是当朝太傅,我家庄子就在前面不远处,我本想去庄子上,无奈这群人追得太紧,我回不去。还请阿叔施以援手,我定会和祖父言明此事,登门道谢。”
世子有意和姜太傅交好,昨日还专门去了太傅府的庄子上。一听姜宓的身份,再看外面那一群凶神恶煞之人,余管家做了一个决定:“好,姑娘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