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萧霁月想进一步知道幕后主使是谁时,萧无崖将短刀夺过,一下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
如今的容兰不懂萧霁月内心所想,毕竟曾经在汝南侯府待过一阵,想起卿玉案弱风扶柳的模样不觉又动了恻隐之心,提示道:
“二公子的病情……”
【不要将我的事情告诉阿月和哥哥。】
当时卿玉案的话重新在容兰脑海盘旋,萧霁月冰冷的目光看向他,追问道:
“病情什么。”
容兰一噎,只得蔫蔫地回答:“病情呃……好了许多。”
萧霁月没有怀疑,又执起招魂幡:
“嗯。知道了,你回六扇门吧,这里没你的事情了。”
“大人!”只是走了几步,容兰又转过身。
萧霁月无可奈何地转过身:“又怎么了?你平时不是话挺少么,怎么今天话这么多?”
“我……”容兰也是有苦说不出。
想起平日咳血喝药的卿玉案,靠着见一面萧霁月的念头,再那个荒地硬生生挺了这三年,怎么都觉得太过凄苦。
他只得旁敲侧击地提醒萧霁月:
“这三年二公子在建州瘦了许多,大人记得……记得多多照料。公子平日待大人不薄,更无其他想法。”
“用不着你说。”
话音刚落,萧霁月看向萧家的亲眷,又看着指挥使司的一众杂役,冷冷问道:
“方才那个说我残害忠良的人呢?带出来。”
那个杂役被人拖出来的时候,双腿站都站不稳,双膝“噗通”一声跪在萧霁月跟前,声音噤若寒蝉:
“大、大人。”
萧霁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妄议朝官,你知道是什么罪名么?”
“大人,对不住对不住。”
那人已经抖成了筛糠,一味地摇起头,他已经预料到自己今晚凶多吉少了。
而萧霁月却故意不说后半句,嘴角微微上扬,神情看不出喜怒,但却莫名透露出一种阴冷的杀气,让人毛骨悚然。
萧霁月微微俯腰,说道:
“跪什么,我又没说要杀你。起来。”
“大人,我错了,我错了,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杂役知道萧霁月的脾性,听到这句话更是吓尿了裤子,迟迟不敢起身,只是不住地磕头,额头都渗出了血迹。
尤其在这种时刻,萧霁月更是让人猜测不透。
萧霁月双手背立,面容上却并无气愤之色:
“既然叫你起来你不起,那就跪着吧。什么时候想好了别的说辞,来我值房一趟。所有人,继续跟我走。”
队伍整齐划一的行进着——
黄白纸钱飘洒满空。
哀怨的唢呐与铁吹吹打打,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异常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