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狐沉吟了一瞬:“小琴忌,你好生休息,我与鬼祖还有要事处理,先不打搅你了。”
言毕,心月狐拖着蓬松的大尾巴将鬼祖拽了出去。
明翰月蹙着眉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又有什么要事了?”
她并不想浪费时间,去看仙界如今的传奇人物,她明翰月的时间不该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我的祖宗诶,快随我去看看吧,三界兴许是要变天了。”
心月狐拽着她,不由分说地便将明翰月裹入了祥云中。
她总觉得,那丫头是姽婳托生的。
——————————
恕尘绪半撑起身子。
昨夜的荒唐余韵仍在,如今他的身子好像没一处不在疼。
脚踝处此刻还有强烈的痛意,恕尘绪支着身子,便瞧见脚踝处的一道红痕。
他记得,昨夜情到深处时脚踝便传来这样的痛意,如今想来,这当是他挣扎时,不慎将脚踝套进了柔软而韧的藤条中,被山野间藤蔓箍出来的痕迹。
照理来说,他身上不会留下如此长时间的印记,那条藤蔓应当是有毒的。
恕尘绪将罗袜向上拉了拉,以免这道伤痕被且音瞧见。
女子都爱身子光洁无暇的儿郎,若是她瞧见这道痕迹,不喜欢怎么办。
耳畔渐渐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恕尘绪在廊庑下煮着茶,那头淋漓的小雨裹着潮气往廊下涌。
小泥炉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将盖子顶得直往上冒,他望着小炉正出神,便听有人道:“师尊,你身子可又不舒服吗。”
她在方才听闻圆圆滚滚对王家儿郎所中蛊毒的补充后,才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恕尘绪昨晚的异样。
这等蛊毒最是能放大心中的情绪,寻常的一点厌恶,在中了蛊毒后,则会变得暴怒异常,由此推断,好感也会转为爱慕。
如此说来兴许有些牵强,但恕尘绪对她转变得的确有些快了,恕尘绪对她当真是喜欢吗。
昨夜是月圆之夜,恕尘绪的不同的确是在昨夜开始的。
且音垂眸望着坐于廊庑旁,有些困倦的人。
察觉到来人是谁后,恕尘绪清凌凌的眸子对上她,只当她正是在说昨夜之事,耳尖不由得又泛了红:“……倒也没有不舒服。”
其实是有些不舒服的。
似乎是要惩罚他说谎般,胸前被衣料磨得红肿的地方蓦然传来一阵刺痛,与之而来的还有□□带来的微痛。
见他这副模样,且音神色淡淡的坐他身旁:“当真不难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