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嘴巴,舌尖试探性往外舔,刺痛感明显,浅粉的唇肉一夜也没消肿。
宋阮眨眼再眨眼,他没有醉酒断片,可怕的是昨夜发生的所有一并争先恐后涌入大脑。
红唇的肿痛微不足惜,身后被熟悉又陌生的热意包围。
宋阮保持醒来的姿势不敢动,思绪漫天乱飞,一开始回忆自己喝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明明尝起来和甜水没什么区别,怎么会喝醉。
记忆线时间点渐渐落在楼梯间,落在大街上、出租车、浴室……耳根子到脖颈,宋阮后知后觉红得彻底。
酒有问题还是人有问题,为什么自己像只发了情的猫还缠着靳越舟亲。
天!
宋阮一旦开始思考,自己五脏六腑都快吓得跳出来。
揽着宋阮的臂膀似有动静,肌肤贴着肌肤擦过,连带着宋阮心里麻意蚀骨。
宋阮忍不了,宋阮挣脱桎梏要挣脱,使劲将搭在腰身没防备的胳膊甩开,可惜被夹住的两条细长小腿牢牢不动像被座大山压住,上半身在弹簧床垫一个腾跃,只刚摆起三十度角幅度,“砰”得一下弹回床面。
白闹这么大动静。
宋阮费解不已,寻思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靳越舟怎么从开始黄不拉几的小豆芽菜变成抽条苍天翠竹。
靳越舟睡意浅,醒来后就见着宋阮瞪着大眼睛盯天花板发呆,下一秒,那双水润清透的大眼珠子慢吞吞同他对视。
两人相对无言。
宋阮视线幽幽略过对面人上半身赤裸的腹肌铜臂。
靳越舟一身不是在健身房刻意练出的精细肌肉线条,而是在风吹日晒中沉淀的精实肌肉,腹部肌□□壑线条性感得像人雕塑的绝佳作品。
按理说,和兄弟亲上床这种尴尬的炸裂戏码上演,宋阮理应来一支事后烟缓解一下震惊的情绪,可是他不会抽烟,要是抽烟,靳越舟估计还得骂他。
这都什么事儿!宋阮脑袋顿时山崩地裂的疼。
靳越舟显然在昨天就已经完全接受事实,神色照如往常,将黑色精致小巧的外体机和助听器给宋阮佩戴好。
听力恢复正常,房间隔音效果极佳,只有浴室水管乍然的细微水声入耳,未见阳光的空气浮动彼此的心照不宣。
宋阮两条修长光洁的小腿垂落床沿,睡了一夜的浴袍稍有松懈,白得透明得胸膛泄出春光。
比常人多了不该有的经验,他比上次多了防备,低头瞥见自己暴露的皮肤后,手上动作迅速将衣物拢合,腰带缠绕绑得死死。
他扬起脑袋,呆了好半天,食指先是在虚空中指了指面前沉默的靳越舟,“你……”
语言中枢失效,宋阮食指向后一转,反指自己,“我……”
然后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屁。
靳越舟上半身不要脸裸着,只略微挑眉,“我什么?”
宋阮耳垂发热,双手捂脸哀嚎,“天啊,咱俩这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