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的话早已被默认成假话,江揽月头也不回地转身回到?卧室,萧嫣不敢迈进去,再出来时,江揽月手中?拎了不少?袋子,都是她从前送给她的礼物。
最显眼的就是那件大品牌,她前几天送给江揽月的定制旗袍。
“你送的化妆品和衣服我都没用过,都挺精致好看的,拿它们去讨好你第三个或者第四个情人吧……”
哗啦——
东西被扔出去,一场大雨也倾盆而落。
江揽月转身:“今天花店暂时关闭,佘杭,送客。”
她走?到?黄颖秋身旁,声音还是那样柔和,只?是带了一层沙哑,“我们继续吧!”
工作室的门被重?新关上。
萧嫣没走?,她怔愣地站在雨幕里,任凭大雨淋湿她的头发和衣服,仿佛还没从这氛围中?回过神来,她不敢相信一瞬间除了金钱她失去了所?有?。
佘杭也没离开?,她站在阶梯之?上,看着萧嫣的表情自负、痛快,带着不可一世的痞气?。
这场大雨和闹剧短暂地冲刷出她原本的样子。
她低垂着眼睫,眼神孤傲、阴鸷,她轻飘飘地在雨幕里说:“自作孽,不可活。”
-
萧嫣什么时候离开?的没人知道,只?知道她在雨幕里站了很久很久。
纹身需要花很长时间,佘杭耐心等着,到?点就做了饭菜。
原主手艺意料外地好,四菜一汤毫无压力?,普通的家常菜却让人闻着垂涎三尺。
饭菜刚做好,江揽月在工作室叫她。
佘杭推开?门进去,单人床上俯卧着一个女人,女人露出纯洁白皙的后背,右侧肩膀下方的透明昙花引人注目。
那昙花晶莹剔透,不高贵妖艳,只?纯洁无瑕如同雨中?立在亭里的清冷仙子,花瓣微微翕张的程度替代了垂落下来的露珠。
这图案惟妙惟肖,透明色如同从肉|体生长出来的一样。
江揽月在一边叫她,“你看看,颜色怎么样?”
佘杭看愣了眼,她动动干哑的喉咙,“很好看,颜色很特别?。”
“不打麻醉上的颜色最好,”江揽月抽出纸巾,擦干黄颖秋后背的热汗,“先起来吧,这段时间忌烟忌酒,别?吃辛辣刺激。”
“好。”
佘杭吞吞喉咙,想起什么,跟着江揽月走?出工作室。
“你后背的向日葵也是自己绣的吗?”
江揽月身形明显一震,半晌才苦涩地应了一声。
佘杭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干巴巴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