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笑:“那也没关系。哪怕你未来和别人结婚生子,我也可以奉献一切的,我可以在你受任何委屈的时候站出来,不为别的,哪怕就为那一句哥,我这辈子就孤独下去了,我就看着你好,我不为别的。”
他话说得笃定真诚。
文徵胸腔又开始一片片的麻。
发震,发痛,发麻。
文徵眼眶彻底红了,她说:“我不想在这里哭,哥,我们能不能回去说这些。”
宋南津没多说,只是把她扣到自己怀里,轻轻安抚地拍她背。
那天晚上两人没回去,最近办葬礼什么的耗了太多心力时间。
加上又是老家偏僻地方。
太晚,雨路难走,两人在附近找了家旅馆暂住。
旅店老旧,有人在外面沙发上吃牛杂面,香味飘鼻。他们两人进去时像意外闯入的夜旅人,身披雨霜,逃离长夜。
“老板,开一间房。”宋南津递了自己银行卡过去。
对方看一眼,说:“一晚一百八,我们这儿都是收现金,你这一上来就银行卡啊。”
宋南津到底还是很少来这种偏僻地方。
文徵跟他牵着手,有点紧张,看了他一眼,从自己包里找出钱,说:“两百,不用找了。”
乡下的旅店条件都不怎么好。
两人刚从老家那边回,简单和朋友吃完最后一餐饭,没有回主城区。
主要是明天长辈那儿说还有后续事宜,他们要一大早赶去,老家的房子可住不下那么多亲戚,所以商量之下才说出来住。
几乎是有点简陋的标准间,一床一桌一椅,也没其他了。
文徵把东西放桌上,看他问:“你先洗还是我先?”
宋南津本来刚把身份证放上去,听见这话愣了下,有点意思地抬了眼。
“在一块那么久的,突然来这一句我还以为咱俩是陌生人来约的。”
文徵说:“我才没那个意思,这不是看你这两天太忙,想让你快点去洗澡休息。”
宋南津睨她,伸手把她拉自己怀里,从后边抱住她。
“不洗了,先抱。”
本来这几天在外操劳那些事还有些绷了一根弦,陷入他怀里的一瞬间文徵感觉浑身骨头都软了。
她沉默两秒,在他怀里转过身,同样环腰抱住他,静静感受他的温度。
挺老式的环境了,还有点逼仄狭窄的床。
两个人那天晚上就挤了一张床。
文徵蜷缩着窝宋南津怀里,脚放他腿上,手掌贴着他紧抱自己的胳膊。他们那两年总是这样睡的,哪怕睡前分再开,可每次文徵睁眼总会发现自己在他怀里。
其实刚领证后那段时间就是这样了。
他们互相那么熟悉,怎么可能做到完全陌生人。
被他抱到怀里的时候文徵内心也会发抖,也会动摇,也会忐忑。那时候她怕自己沦陷,可后来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他们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