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上,她见到了宋南津母亲。
一位知书达理的中年妇人。
两人礼貌点头知会,算是相识。
宋南津面也未动,因为知道他未来的路要变了。
而文徵,站他身旁时面对周围异样眼神也只是若无旁人轻描淡写一句:“这是宋家长子宋南津,我是他的太太文徵,你们谁有异议可以提出来,不要在这里嚼舌根。”
没人再敢言说。
最后站在那位宋家长辈墓碑前,文徵想到对方临终时最后的寄托。
她终于知道她要拿什么来还给宋南津。
我的新娘。
那个夏天,文徵和宋南津重新去拍了婚纱照。
因为原来结婚太仓促,这次他们好好地邀请了各位亲朋好友,敲定了结婚地址、酒店、司仪、喜糖、喜宴,就连文徵的新娘服还有敬酒服都上上下下换了十来套。
其次加上给伴郎伴娘的礼物,封出去的红包还有各种花费,这场婚礼总共消费52,000,00000,文徵当时看到账单的时候眼都直了。
五千万。
她说:“我结个婚,要这么多钱啊。”
宋南津说:“怎么多了?”
“五千万。”文徵细细数上面的单子:“婚礼服单是高定的就都几十万的,这有点可怕,我这辈子没用过这么好的东西。”
那样子把宋南津给逗笑了。
他说:“不用想那么多,没什么好的,只是我想给你的。本来没那个二,是我看到数字让财务凑的整,反正不管什么花销,直接凑个520。”
文徵觉得给她发微信红包520可以,结个婚、办场婚礼,五百二后面加五个零那不行。
她恨不得把单子放回去:“我都不敢碰了。”
宋南津失笑着看她:“这就不敢了,那我要是把我身家都交给你,你岂不是要吓死了。”
还真是呢。文徵心里想。
可宋南津要给她,那她也只有接。
文徵微微耸肩,觉得有点麻。
她踮脚亲他,说:“谢谢老公。”
除此之外,婚礼之前文徵还赶着去学了驾照。
当时是宋南津亲自去把关的,挑了一家知名驾校,找熟人教练教她。
文徵实在是路恐症,原来开撞了两次小电驴,这次还在驾校开撞了两辆车,之后打着电话让宋南津去找她,没办法,宋南津只能抽空亲自去看她科二。
难得处处体面的宋公子亲自去驾校看媳妇的,当时就在大太阳底下等着自家老婆考驾照。
文徵每开着车弯弯扭扭转一圈过来时,他都亲自去打着风扇拿冰柠檬汁去递她:“没事吧?剎车踩着感觉怎么样,挂档觉得怎么样?”
文徵当时坐驾驶座上整个人别扭死了,胳膊别着,脑袋歪着看后视镜。
太阳底下冒了满脸汗,黏黏腻腻沾干净白皙的脸上,她感觉自己那样子肯定特丑。
她说:“我感觉这车开着不是很得劲,真不是我没用力,你看咱俩原来开你那跑车我脚只是碰了下它就飙出去了吧,这教练车感觉怎么用力都很难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