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屿试着再帮她解了?几次,确实解不开?。
他抓着围裙下摆,像脱衣服似的想让她从上面脱下来。
贝曼则像个小朋友,乖乖地伸高手,让他脱。结果脱到胸口和后颈那?一块就彻底卡住了?。
由于这卡住的位置也挺尴尬,两人一时都僵在了?原地,四目相?对。
贝曼低眼?看了?看,语气略尬地说,“要不,还是剪了?吧。”
他看着她现在这模样,有点儿好笑。
他绷不住地虚笑了?两声,被贝曼训了?一嘴后,才去电视机柜下拿了?剪刀,帮她把?绳儿剪了?。
刚上大学的时候,贝曼的头发过肩胛骨一点,现在越长越长,都快垂过了?腰。
他俩窝在沙发上,就像最普通的爱人一般看着电视。
贝曼看着屏幕里演结婚的小品,忽然想起来什么,靠在他肩膀上悄声问,“我们结婚在北城,还是在南屿?”
他俩前两天才赶着过年休假前去领证,领完后,又忙着走亲戚拜年,置办年货。一直都没正经想过这事儿。
就连赵秀群和贝刚都还没完全接受贝曼真的要嫁人,所以迟迟没说起过任何婚礼相?关的事情。
“你想在哪里办?”他问。
贝曼:“南屿。”
陈白?屿:“和我想的一样。”
贝曼:“那?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陈白?屿:“想看你穿蓝裙子。”
贝曼:“嗯…那?婚纱就穿蓝色,听你的。”
陈白?屿:“嗯。”
贝曼:“你有去参加过婚礼吗?好像晚上还要闹洞房欸,做游戏。”
陈白?屿:“没去过。”
贝曼絮絮叨叨说起幼时的事,“我小时候去过一次,晚上跟着妈妈去闹洞房的时候,感觉那?个新娘已经很累了?,新郎也醉得?迷迷糊糊的,坐在沙发上,他的几个朋友还在拉他起来玩。”
“结婚,好累啊……”
陈白?屿:“觉得?累,那?就不闹了?。”
贝曼眨巴眨巴眼?,盯着他:“可以吗?”
陈白?屿:“我和你结婚,当然我们做主。”
贝曼笑弯眼?,与他心有灵犀地一对眼?,
“怎么舒服怎么来。”
“嗯。”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断断续续的鞭炮声从城市的街头巷尾里传来。
这一刻的时光太过安逸,让人想使时间静止,世界暂停。
他们认识七八年,在一起三四年。
陈白?屿在那?个物质贫乏,性?格孤僻的少年时期曾经有过太多的执念。
想变成?有钱人,把?某人踩在脚下,想报复恶人,为自己受过的苦出一口恶气,想逆风翻盘,想拥有她的爱,和许许多多的不可思议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