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她话被堵住。
以前那么多挑衅他的过分的话现在在他面前变得没有半点杀伤力,这让闻禧也有了些无力的挫败感,有种脑子和嘴不匹配的感觉。
“但想找别人不行。”年闳肆声音压低,他语气好听得像在勾引人,“别人谁都不行。”
【你知道吗?幸好我定力足。】
闻禧犹有余悸。
她趴在床上给麦子发消息,仔细回想了一下,深觉今天白天年闳肆就是想用胸肌诱惑她,有关于这件事,闻禧觉得他是真的疯了。
麦子不黄:【要什么定力啊要什么定力啊!开心不好吗?】
麦子简直恨死了这些能有夜间生活的同性以及异性,不像她,有满腹的理论知识,却从来没有真的实践过。
麦子不黄:【你想想啊,只要你做好措施,这高质量,知根知底,绝对享受,重点是还不用负责!】
这难道不好吗!
麦子上次给闻禧画的那几张漫画图,是她几年来最满意的作品之一,有关于胸肌腹肌的比例她都做了精确的调整,光是从画里来脑补真人,麦子就已经觉得很惊为天人。
闻禧顿了下:【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麦子不黄:【不是好像,是非常有道理。】
闻禧:【……可是我觉得他像是要我负责的样子。】
麦子不黄:【你不喜欢他了?】
这句话问到了点上。
有关三年前的决裂,闻禧把它定义为了一次失恋,她单方面的失恋行为,她真的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从那样的难过里走出来。
她在那段时间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要习惯没有他的生活,要学会不去想他,要一直不回头的往前走,她的人生还有更多比喜欢他还重要的事。
但再见到他时,她第一反应是委屈。
好多好多的委屈想说,想告诉他关于她这三年来受的苦,想他能够心疼她,能来哄哄她。
她的委屈早就已经泛滥成灾。
全部憋在她的心里。
昨天晚上他说,心疼成那样不仅是怜悯,这句话反反复复在她脑子里转,让她差点就想扑进他的怀里大哭一场。
毫无疑问,她喜欢他。
依旧那么满怀深切的,满心满意的喜欢着他。
从她情窦初开的青春时代开始,她就在一点点堆积有关喜欢他的记忆,无法叙说却又忍不住表达时,也只能把那些话都写在日记里。
但她那些伤心和难过也都是真的。
她无法说服现在的闻禧和以前的闻禧冰释前嫌,伤痛会刻在骨子里,会在很多细微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你曾经因为他才那么难过。
闻禧是个记仇的女孩子。
小时候谁对她说一些不好的话,她会在很多年后还记得,就是那个人当年那么说她了。
现在对年闳肆也是。
越喜欢才记仇记得越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