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语气超级凶,但帝王只觉得他热辣又迷人。
帝王已经完全看透了小a的本质——外冷内热,吃软不吃硬。
成熟男人给自己找了个得体的台阶下,“好累啊,心情一放松,就感觉很累,累到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老婆帮帮我,可以吗?”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小a放下饭盒。
“帮我把脸上这些碍事的东西拿下来。眼镜,口罩,还有帽子。”
小a瞪了e一眼。
“唐柏洲,再怎么累,也不至于连做这些事的力气都没有吧?你就是故意的。”
“老婆,这具身体里的乏和累,只有你才能解。其他人,就连我自己,都办不到。”
帝王说着,英俊的脸已经靠近到小a无法拒绝的距离。
小a浓密过长的眼睫抬起就会扫到男人泛着冷光的镜片。
“唐柏洲,你别靠那么近,我刚吃饭还没有擦嘴呢!而且你靠得这么近,我手都伸不开了!”
“遵命,老婆。”
帝王后退到安全距离,轻柔的拉过小a的手指,搭在耳后鬓边的镜框腿上,“拜托老婆了。”
眼镜对人的气质影响还是很大的,这副镜框很大程度上中和了帝王凛然压迫的气势,为他增添了几分随性儒雅的君子风度。
这副轻巧而昂贵的镜架被帝王优越的鼻骨撑顶架起,高而立体,一取下,楚询就觉得他暴露出了真面目。
根本就是西装暴徒,斯文败类,野心勃勃的阴谋家。
小a不想再和帝王对视,因为帝王的眸光像是浓稠得化不开的泼墨,每次看他一眼就像是在他的心防之上用烟头滋滋烫出个洞来,洞越来越多,小a的心防都快被烫穿了。
他快速取下帝王的帽子扔到旁边,却被帝王又缠住,“老婆,还有口罩呢?”
“自己的手是断了吗?”
小a用粗暴的回怼来掩饰心脏的狂跳。
“没断就不可以让老婆帮忙吗?如果是这样,我明天就去把手弄断。让老婆能名正言顺的照顾我,怎么样?”
“癫公。”
小a不敢去正视帝王的眼,就那样胡乱摸索着碰到帝王的耳朵,摸到了口罩袋子,急匆匆的往下拉。
“老婆,痛。”
“你活该。”
“老婆,我要是癫公,你就是癫婆。”
楚询噗嗤一下被逗乐了。
帝王气息幽柔的缭绕着小a。
热息如同融了的蜡泪。
沉月乌木的香气逡巡在小a四周,似是慵懒的在自己的领土周遭巡逻,不动声色的扞卫自己的领土。
独占起来,与世隔绝,只为自己享用。
口罩终于被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