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酸疼的腮帮子,把唇瓣张开,那被咬变形的袖子落了空,慢慢滑出去。
“还冰我吗?”少女甜糯的声音近在耳边。
景珏迅速往后退几步,下意识地把手往身后一藏,赶紧说:“不了不了。”哪儿还敢冰她啊,这次咬袖子,下次说不定直接把他龙袍给撕了。
“那下次妾身还没睡醒,您又起身了,该怎么办呢?”
“当然是帮你掖好被子,掩上门,让你好好地睡一觉!”
她掩住半边脸,露出小鹿般湿润的眼睛,笑着说:“还是珏哥哥对琛儿好。”
…能不对你好吗,袖子差点都被咬掉了。
徐碧琛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冲他勾勾指头。
景珏一脸警惕地凑过去,不晓得她又要怎么折腾自己。
女子手腾空定住,等着他靠近。
待他慢慢挪到床边时,她在被子里捂热的掌心便落在他发端,像春日细雨,那么轻,那么柔,温暖抚慰。
“真乖,终于能自己穿衣服了。”
他小声嘀咕:“朕又不是小孩子。”然后又讪讪地说,“摸龙头…大逆不道。”
“那您诛妾身九族吧。”她无所谓的耸耸肩。
景珏捶她:“朕不也在你九族之内?”
“嘻…”
“也就是说,摸龙头也不会被砍头咯。”徐碧琛蹭起来,又放肆地揉了两下。
他嘴里念叨着‘别摸了’,人却乖乖蹲在那儿没动,让她揉个痛快。
景珏不经意看了眼她的手,惊讶地喊了声:“你手上的戒指真好看,什么时候得来的?”
她抬高手,仰头看去,夸张地叫起来。
“哇!这是哪儿来的戒指,怎么这么好看。”
“敷衍。”他抿起唇,怏怏不乐地说。
徐碧琛小腿一蹬,飞扑过去,把景珏扑在地上滚了两圈。
“珏哥哥做得真丑,但是…”
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灿若骄阳。
“妾身最最最最喜欢了!”
“那…那就好好收着。”狗皇帝抛下一句话,落荒而逃。逃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折返回来,从门边探出头,道:“下午在宫里好好等我,哪儿也不许去!”说罢,一溜烟又跑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徐碧琛笑了笑,垂眸道:“真是好丑啊。”
不过,也行吧。
宠妃生辰,注定是个热闹的日子。
大清早,一批又一批礼物就送到了披花宫。徐碧琛脸都笑僵了,却不得不继续坐在大殿内,等待各宫嫔妃上门。
“你有心了,本宫很欢喜这礼物。”这话也不知道重复多少遍,说得她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