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诀懒得回她。
活动进行了一上午,中午车子拉他回酒店。
徐云妮又不见人影了。
她给他消息,说被人叫走了,一会就回来。
时诀没回话,他躺在床上,这附近没什么好酒店,屋子都不大,打扫得很干净,因为他入住,还特?地放了两个加湿器和几盆绿植。
他已经很久没躺在这么小的房间里了。
他鞋都没脱,靠在床头,看着?窗外。
离开工厂那片区域,天?气好了不少?,至少?能看见云彩了。
就在昏昏欲睡之时,他的手机震起来,徐云妮打来电话。
时诀接通。
“……喂?”
“班长?,你那有人吗?”
“没有。”
“我查了一下,酒店里有跟住的粉丝,保险一点的话,你下来。”
“下哪儿?”
“地库,负二层。”
时诀直接出门了。
酒店人不多,电梯也没碰到人,他直接下到B2。
走进地库,一辆车刚好开过来。
就是之前那辆黑色SUV。
他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关上车门。
徐云妮转头看他,看了三五秒钟,然后问:“吃饭了吗?”
她开了口,时诀这才把脸转过去。
四目相对。
有变化吗?
有吧。
多多少?少?还是有吧……
他又把脸转回前方,说:“没吃,不饿。”
“得吃东西啊。”徐云妮说,“我来找地方吧,不会被人看到的。”
车子开动,时诀靠在椅背里,余光里一闪,是她手上戴着?的金色手链。
那手链都有点氧化褪色了。
消费主义陷阱,几万的东西没多久就褪色。
哦对,手链。
他的手链放哪来着?……
“怎么了?”徐云妮看他一眼,“想什么呢?我的变化大吗?”
不大,两年多的时间,她看起来一点都没变,还是扎着?短短的低马尾,浓长?的眉,黑眼仁很大的眼,皮肤是比之前深了点,很健康的浅麦色,嘴唇有点干,不用涂抹,也是饱满的红。
平缓稳重的声音,比在手机里听着?有质感太多了。
徐云妮又看来一眼,说:“班长?,头发比我都长?了。”
时诀卡顿几秒,还是想不出该说什么。
因为想不到话题,刚开始他还有点急,但马上又回过神,无所?谓,在她这,什么都不反应也没事。
他踹掉鞋子,脚踩到椅子里,身体一沉,就那么窝了起来。
徐云妮找到一个饭店,刚要往里拐,时诀看得毫无食欲,说:“走吧。”
徐云妮看他:“不喜欢吃这个?”她打方向盘,“那换一家?,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