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宜霍然起身,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山芋湫吓得一哆嗦。
他小心翼翼,“你生气了吗——”
话没说完,他便被充满酒气的怀抱抱住。
男人咬住他的耳朵。
“婚礼,钻戒,家和宠物……”
“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不要离婚。”
山芋湫愣住了。
耳边的触感湿湿热热,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想挣开:“裴天宜!你好好说话别弄我……唔!”
男人将头埋在他的颈侧。
少年睁大眼,不可置信,“——你咬我干什么!”
裴天宜轻轻地磨着牙下的耳垂。
他含糊:“……不许走。”
山芋湫:“你先放开好不好呃别摸——”
随着衣服摩擦的声音,他整个人被抱进了书房。
裴天宜将他反着按在桌子上。
男人脸上带着不知是醉酒还是恼火的红。
他警告似的低声:“山芋湫,如果我想,我有八百种方法让你走不了。”
少年被按在桌子上,不自在地扭动两下。
挺翘的部位正翘得高高的。
太不安全了……
裴天宜自言自语。
“我能把我父母送走,能把裴家那群弱智送走,能把山家和其他人都送走……”
“他们都拼了命想留在我身边,你是第一个主动想走的。”
说着,他便咬牙切齿,“你这种……又笨又天真,如果当时被别人买走,早就被……不知道多少次了。”
山芋湫懵懵反驳:“我不笨。”
裴天宜气笑了,“你不笨?你确实不笨……”
他轻轻拍了一下浑圆的肉。
“不笨怎么会自己送上门来?明明知道我看到协议会生气,我有病,我脾气不好控制不住自己,还喝了酒主动过来……”
“你是不是真想被?”
山芋湫睁大眼,“我没有……!”
裴天宜说着,轻轻将少年背后的衣服撩起。
山芋湫的腰后有两个浅浅的腰窝,皮肤白嫩细腻,很适合被握住。
裴天宜也这么做了。
他的指腹按着对方的腰,“别扭,不然我真的要你了。”
山芋湫顿时不敢动了。
少年有些不安,但又惦记着离婚协议,“你到底是、怎么忽然……你要不要离婚呀……”
裴天宜更恼了,“都说了不,你真要把我惹生气吗?”
山芋湫眼神迷茫,他被打横抱起,一阵天旋地转后被按在被子上。
裴天宜居高临下,但眼尾却是红的。
他低声:“我说得很明白吧?还要我怎么说?要我像承认恨父母一样……承认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