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停顿时间更长了,很显然不大同意他的做法,“这块地于我们而言价值并不大,也就这些人死盯着。”
“价值是不大,可我就是不想让他们如意。”一股戾气没来由地散开,隔着电话都能感知到一二,对方没再规劝。
“啊对了,”焉岐努力平复情绪,将昨天四角亭里的一幕暂时从脑中剔除,提醒他,“用焉家的名号。”
挂断电话,焉岐从暗处走出来,仰头望向二楼主卧伸出手,眼底浓到化不开的杀意顷刻消散。
喃喃一句,“还是贪心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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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辞收到焉家也加入了永兴竞标行列,是在第二天下午。
刚考试,他就收到一串陌生号码,挂断后,对方持之以恒地又打了三次。
第五次响起时,云辞滑动接听键。
“我是贺斯年。”
自报家门后,云辞没有半点意外,“大少爷有事?”
“你还是要帮贺钧年。”尽管压着,贺斯年语气里还是露出了一丝被欺骗后的愤怒,以至于说话也不再客气,“原以为云总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也栽在了情爱上,还是说,到底割舍不掉那点父子情?”
原来是已经知道他同意帮贺钧年,搁这儿撒气来了。
云辞笑了,淡淡的笑声透过手机传进耳中,让贺斯年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无力又憋闷。
“是啊,我是栽在了情爱上。”云辞笑够再开口,不闲事大道:“谁让我喜欢贺钧年呢。”
贺斯年差点被这话气个半死。
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云辞像是恋爱脑上头,反问他:“帮自己男朋友有什么错?他好,我才好啊。”
“好,好!”贺斯年咬牙切齿地说了两个“好”,冷哼:“既然我拿不到的东西,你们也休想轻易得到。”
云辞脸上的笑一瞬收敛,挂断跟贺斯年的电话后,手机上紧跟着收到一条消息。
焉家也参与进了永兴这块地的竞标中。
云辞滑动手机往下看,嘴角浅浅勾勒成愉悦的弯弧。
这就对了,总算不负他昨天摘下的那朵花。
云辞接下来没有任何动作,贺钧年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毕竟是他跟焉家的事,与他这个外人可没有半点关系。
不出所料,焉岐在他考试这段时间请了三天假。
理由是他三叔表婶侄儿的表兄弟他表叔中风了,得去看看。
云辞稍稍理了下。
他可真是个大孝子,焉老太爷要是知道,非得真气中风不可。
三天过后,焉岐若无其事地回来,云辞又特地看了遍最新的竞标名单,焉家依然还在其中。
至此可以看出焉家已经是他做主,而他,跟贺钧年和贺母间的关系,早到了无可转圜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