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被同一男子撞见,楚盛窈羞怯与难堪的同时还有几分埋怨。
不知何处来的孽缘,怎就偏偏每次被他给瞧见了。
楚盛窈只觉自己倒霉。
生怕他又将此事说与何人听。
都说这六元及第第一人的褚世子,是个风光月霁的姣姣君子,她当真是半分没瞧出来。
当初眼睁睁的见她摔倒,没有本分君子气度,后又向祖母告她的状,嚼人舌根。
楚盛窈怒从胆中生,瞥向他的目光夹着火气,然后捡起椅子上的帷帽戴好。
与褚司清告辞后,便去了一楼寻老夫人。
褚昭抿茶的动作一顿。
美目盼兮,似嗔似怒,果真长了副好皮囊。
不过所做所为,就有待商榷。
“世子茶水有问题吗?”褚一见他神色有异,低声询问。
坐上回府的马车,楚盛窈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与老夫人说了。
“无碍。”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司清是个好的,日后多相处相处,这是祖母能为你选的最合适的人了。”
褚司清不似京都的男子迂腐,时常在外行商,见识广,视名声如浮云,比起那些虚伪的世家豪门乃上佳。
若盛窈嫁与他,日后也不愁过的不如意。
楚盛窈点头,没去反驳老夫人的话。
临近午时,周围的小摊贩似乎多了不少,马车的速度渐渐变得缓慢起来,然后似乎停了。
张嬷嬷掀开了帘子,“褚世子想与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难免意外,褚昭第一次来楚府,是应了她所请,后面又来了一次,应当只是想要帮人帮到底。
这大街上忽然遇见的,也不至于特意来请安。
楚盛窈莫名有些心虚,想起方才示威般的举动,她捏住袖口的手紧了紧,身体微微往车厢里躲了躲。
帘子外,褚昭站在人群中,朝着老夫人行了晚辈礼,也没有说什么别的话,只在临走前朝着车厢里瞥了眼。
老夫人有些讶然。
当真只是来请个安?
楚盛窈脸一白,她清楚的感知到,方才他凛然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不禁失神,琢磨起他的用意来。
莫不是还她方才一眼?堂堂状元郎应当做不出这般小家子气的事来。
“盛窈你怎么了?”老夫人让张嬷嬷放下车帘,才发现楚盛窈的异样。
“无碍的,祖母”楚盛窈重新扬起抹笑,“许是马车摇的头昏。”
“世子?”
褚一也没摸索出褚昭的心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