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花店的时候,宴卿看到了不少花,楼兰玫瑰倒是好看得紧,可惜他没有带多的钱,看着漂亮的花,却买不起。
花店的奶奶认识他,岑柖倾更是她的熟客,她热情地送给了宴卿一束花。
宴卿不好意思接,更是被她塞进了手里,“岑老板是熟客了,一束花而已。”
宴卿这才谢过奶奶,抱着花,高兴地笑了起来,一路跑回了家里。
但岑柖倾还没有回来,宴卿就自己坐在桌前看书,书上有不少岑柖倾的批注,他看起来也不吃力。
岑柖倾则是支走了宴卿,去买了明天的车票,他得出去一趟,这周五才能回来。
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宴卿正缩在沙发上,手里还捏着一本书,睡得正香。
岑柖倾心里一暖,拿过毛毯,给他盖上了,才去厨房做饭。
次日,岑柖倾跟宴卿表明了行程,并叮嘱了报社的事情,毕竟现在宴卿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宴卿抓着他的衣角,眼里依稀有不舍的情绪。
“这周五就回来,到时候给你做饭吃。”
岑柖倾摸了摸他的脑袋,宴卿最近长高了不少,猫形体也长大了不少,看上去像是快一岁的样子了。
“好,说话算话啊。”
“一定的,我先走了。”
岑柖倾提着箱子,出了门,宴卿在门口目送他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了另一个人。
但他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他记不得那个人是谁,记不得那个人的名字,只依稀记得那个人的气味。
叶封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深知宴卿想起的那个人就是他。
转过了头,看向洛璃,而洛璃低下头,隐约觉得事情要不好了。
岑柖倾去见了一个人,但宴卿的记忆里面无法捕捉到这些事情。
宴卿只是和往常一样,在报社里忙碌,用忙碌来缓解岑柖倾离开的不适应。
叶封华对洛璃说道:“岑柖倾去见了单文昕,他一直在用新闻向单文昕提供信息,史书上没有留下单文昕和岑柖倾的任何记载,但我有听过他们的消息。”(单文昕是前世的裴醉玉,具体在《咬你一口》里)
叶封华活在这个世上很多年了,近代的变迁和风波,他都多少听说过。
当时只是觉得唏嘘,却并不曾想到,这些人,都和他有着如此密切的联系。
说到单文昕,叶封华曾经在北方的大街上,和这个年轻的少帅有过一面之缘,冲洛璃说道:“你和裴醉玉的缘分,也许是从岑柖倾和单文昕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洛璃叹了一口气,他毕竟是个普通人,入了宴卿的回忆之后,总是被若有若无的悲伤压在心头,浑身都没有力气。
他没有注意到,叶封华说着话,却用起了法力,在身边画了一个阵法。
很快到了周五,宴卿日盼夜盼,终于要把岑柖倾盼回来了,高兴地去买了好多的菜。
可是叶封华和洛璃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欣喜,只剩下痛苦和绝望。
洛璃弯下腰,撑着膝盖,叶封华抓着他的肩膀,扶着他站了起来,将洛璃承担的痛苦全部分到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