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转换了叫法,将先前克制而有分寸的形象硬生生和现在过分而恶劣的行为结合在一起。
像是提醒:现在和他做这种事的是他的雇主,是谢景。
——事情总不能事事,每一个件,每一个细节都像预料中那样顺遂进行,即便是再小心,也会有脱轨的事件发生。
一旦出现,除了接受它的发生外,想起先前所为的后悔、后知后觉的懊恼、气愤,都没有任何作用。
情绪过后,应当判断出往后该怎么去修改,搬回那脱轨的事件才对。
当然也可以顺其自然地发展,或是像谢景说的那样。
从心而为。
徐淮想,应当是气血上涌导致的冲动。不然他也不可能,有种到此时开口说上一句:
“一般。”
“这样吗?”谢景闻言,垂头看着徐淮眼睫:
“那得麻烦老板示范一下了。”
素色且轻薄浴衣根本遮掩不住一些明显的痕迹,或者说。
他吗的,那人的本钱也嚣张得过分。
总之,徐淮在狼藉过后找回神智。
第一想法是:绝对不能那么脱轨下去,先不说往后的会不会有问题——
他自身是一定会有问题的。
他本人一定会出大问题。
总之就是不太对劲
有时候会因一时的冲动而后悔吗?
徐淮想,会的。
帮人处理完事件,因沾了太多阴气而发烧,发完烧紧接着就去阴界晃了一圈,回来还没喘口气就和谢景在浴室内干些不太能说的事。
可能是着凉,也有可能是从谢景身上移过来的阴气,或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总之,收拾完后,他躺在床上没一会儿,脱力和身体的酸痛感再度来袭。
徐淮能感觉到这次的情况比上一次更加严重。
不开玩笑的说,他感觉他马上就要下去和分别没多久的江衡面面相觑了。
或者江城隍来一趟,上门来勾魂也说不准。
死意比先前要更加强烈了。
在意识彻底抽离之前,徐淮听见浴室的门打开了。房间内的另一人向他所躺着的床边靠近,随后将他的头抬起,往他嘴里喂了些什么。
徐淮仅能尝出是一些很苦涩的液体,像是药。
——经此一遭,谢景在他这里的信誉极速下降。
想起先前没做完但也临门一脚的事,徐淮脑子里浮出来个荒谬的想法,但又很快被打消。
谢景再怎么说也是他雇主,还有东西缠着谢景,谢景再怎么也要顾及着些,不至于给他喂……
可那苦涩的液体就像是有什么灼性,最先从口腔能感受到细密的疼痛,又在不自觉地吞咽后全身都能感觉到被拉扯一样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