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觅清眼看秦秀清的小珍珠越掉越多,空闲的手禁锢住秦秀清的手腕,拿纸巾,动作轻柔地不停揩拭着。
白皙的面庞擦出数道极淡的红痕。
泪眼汪汪的人娇声斥道:“你松开!”
小珍珠越掉越多。
这怎么能松?先擦干再说。
唐觅清禁锢的力量愈发强劲,堪堪是把人抵在了墙面,手腕压过头顶,几近是迫着面前那人微仰起头。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柔声道:“阿清别闹,我给你抹干净。”
怎么越擦越多?
唐觅清满脸疑惑。
被死死地压在墙上,秦秀清看着那人一副大狼尾巴掉出来的样子就来气,这段时间因着被迫结婚和家中债务重压累积起来的情绪瞬间爆发。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唐觅清束手无策,扛起秦秀清放到沙发,锁住秦秀清的手,继续擦。
不是,隋夏的眼泪一擦就没有,秦秀清这小珍珠怎么还能一直掉个不停?
哭得头昏脑胀,秦秀清双手无法动弹,隐隐约约只觉唐觅清伏在她身上。
她哽咽道:“疼……”
松开禁锢在腕间的手,唐觅清同时收回揩拭眼泪的手。
她不知道秦秀清是说手疼还是脸被擦得疼,于是都松开。
眼泪仍在滑落,如玉般洁白的脸庞一道道红痕触目惊心。
唐觅清罕见地有些慌乱,直接求助她该哄的对象:“阿清,你的小珍珠要如何才能不掉?我帮你。”
“你,先闭嘴。”秦秀清嗓子微哑,说话有气无力,低低地喘着气。
唐觅清乖巧不作声。
许久,秦秀清觉得脑子缓过来些许,边抽气边道:“你,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
唐觅清笑着点头,眼底满是关心。
“我容易哭,嗯”秦秀清叹了口气,“是生理条件决定的,我无从选择。”
唐觅清歪了歪脑袋。
秦秀清面上梨花带雨,一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之姿。
声线微颤,却冷静有条理继续道:“我知你想哄我,我也接受你的好意。”
“倘若有下次,你不可压着我。”她还没有那么的不识好歹。
秦秀清吸了吸鼻子,红通通一双美眸望向唐觅清。
唐觅清呼吸微滞。
下颌挂着一滴泪花,将落未落。
桃花眼尾的红晕完全染开,眸中潋滟水光,鼻尖泛红,一副孱弱之态。
说的话却是理智十足,声线颤抖仍不失往日的清冷,语调平仄间直踩进她心尖。
浑身脏器不受控制的感觉再度来袭,唐觅清重重地吸了口气。
“委屈了,眼泪自然会越掉越多,方才我是想起些伤心的事情,让你见笑。”秦秀清说话间总算恢复如常。
她的委屈确与唐觅清息息相关,却并非唐觅清一手铸就,那人还坚定地站在她身后,为她遮风挡雨,她又怎会真的怪唐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