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二十分钟,让人通知她们可以行车。”
唐觅清也没问为什么,照办,再爬回车盖和秦秀清观赏徒步。
“她们怎么欺负你了?”
“要替我出头?”
“患难与共。”
轻风拂过发梢,郊区的夜空星光暗淡,隐约可见。
“我没办法待这些姐妹像你们那样和睦。”
唐觅清点头表示理解:“没在一起生活,确实是没感情。”
傻鱼,不是这样的。
果然还是没法理解,正常人,谁能容得下母亲的私生女?尤其是私生女都蹬鼻子上脸来了。
服务员将药酒送来,秦秀清适时岔开话题,指挥唐觅清撩开衣袖。
冰凉的药酒抹在手肘,秦秀清缓缓地替她揉按,微风带走极速挥发的酒精。
唐觅清心尖火热遍野,外皮肤与内里冰火两重天。
轮到膝盖,她乖乖地蜷起腿,任秦秀清“揉拧”。
倏然,淤青被秦秀清猛地一按。
“嗷!!!”
“疼疼疼!你谋杀亲妻!”
唐觅清五官皱成一团,却还带着诡异的淡笑。
“下次还敢?嗯?”秦秀清心疼地瞪了她一眼,“知道要摔还上赶着送菜。”
“可我若不摔,你就得撞上了。”
“你这车不是防撞么?”秦秀清斜乜了眼。
唐觅清:“……?”
这什么歪理?
秦秀清心疼地揉她脑袋。
却丝毫没意识到,若只是利用,若是只驯化,若只是……她心疼这没破皮的作何?
眼珠子滴溜打转,唐觅清小声道:“亲一口便止疼了。”
秦秀清:“……”
“不要,满脸的柴火灰。”
“饭熟了。”唐觅清灰溜溜地滚下车盖。
闷饭只加了简单的咸肉和菜粒,一盒饭里只简单的红、绿、白三色。
米饭饱吸咸鲜荤味和应季时蔬的清爽,咸鲜不腻,秦秀清小口小口地猛吃,顾不上看那徒步的几人。
见状,唐觅清笑容舒展,温声道:“慢些。”
秦秀清幽幽抬眸,咽下口中的饭后,控诉道:“饿。”
她都好几天没吃唐觅清做的饭了,唐觅清居然还凶她。
是了,不管唐觅清什么语气,只要说话内容稍不合她心意,便会觉得那人在凶她。
就是这么不讲理。
是被人阻止进食便会有小脾气的秦秀清。
可爱。
替秦秀清扎好披散的秀发,唐觅清也盛了一盒饭,默声陪秦秀清吃。
山顶的风肆意又温柔,一派寂静的旷野中,柴火噼啪在烧,火星闪烁。
除了闷饭,唐觅清还做了干贝蒸冬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