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们没收。”
春风喊道。
今天不光姑娘没来收租金,也没打别的小厮来收。
“小姑娘,你话可不能乱说。你们明明就收了我们家o两,呐,我有白纸黑字,给你们瞧瞧。”
账房先生转身从一个小匣子里取出一叠收据,一张一张放在二人面前,
“姑娘,你们看,这就是刚才收款的收据,你们的人可是当面签字画押了的。还有,这是上个月的,这是上上个月的,这是今年月份的,这些,是今年其它月份的,我们可一个月都没落下。”
沈知韫细细查看收据,每张收据的笔墨时间,内容事项,包括签字画押都标注得很清楚,不像是伪造的。
只是这签名……
“姑娘,看清楚了吧,租金我们每个月都是按时交足了的。难道你们想涨租金?那也不是这么个道理。”
账房先生以为她们二人是故意要来多收一份租金,语气略微不满。
春风瘪瘪嘴,“我们才没有。”
沈知韫将收据一张张叠好,交还给账房先生,说:
“先生,往后我家的租,需得凭地契和租赁协议收取。这次便罢了,是我们没有提前知会你们。另外,往后如果不是我本人来收租,别人需得提供我签字画押的委托。”
账房先生愣了片刻,为难道,
“确实应当如此,只是此前樊老夫人拿了地契过来,说以后收租只需认得是樊家人就行。”
“这地契是我们沈家的,自然由我们沈家说了算。”
沈知韫说得在理,账房先生点头称“是”,反正是交租,交给谁自然要看地契上签字画押的是谁。
“不过你们沈家跟樊家不是接亲了吗?里里外外要分得这么清楚么。”
账房先生疑惑问道。
沈知韫:“日后,便不是了。”
交代清楚后,沈知韫和春风又前往其它铺子还有宅子,结果都被人抢先了一步。
她们没有收到租金,不过也交代了各家店铺以后交租只认她沈知韫,以及她手里的地契。
“姑娘,这家人也太欺负人了,哪有这么不要脸的!整日把清流人家挂在嘴边,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结果全家都霸着姑娘的家产,背着姑娘吸老爷夫人的血。”
回府路上,春风越想越气,一路是骂骂咧咧回去的。想了想觉得不解气,又恨恨地咒骂了一声,
“呸!不要脸的腌臜货!”
沈知韫倒是很淡定,沈府里的丫鬟婆子们不管账,也弄不清府里的产业究竟有哪些。以前白白被人钻了空子,怨不得谁。
不过她现在回来了,家里的产业她是要一件件弄清楚的。
“我记得我们家以前有几个专门收租的小厮,怎的我刚才看那些收据的签名似乎不是他们的。”
从一年多以前,她和樊程式大婚的那个月起,收租的就换了人。
春风道:“姑娘,你大婚当日就上了战场,没过几日,那樊家老婆子就来打听姑娘你的嫁妆,知道我们有许多铺子和房产地契陪嫁,又来打听陪嫁单子在谁手上,说是要充入樊家的库里。我和刘妈妈没干,那老婆子倒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