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恩见伺候自己洗脚的人给白长川这个挨千刀杀的支走了,气急败坏怒瞪着陈长川,“你把我浴足人赶跑,谁来给我洗啊。”
陈长川挽了挽袖子,拉过一张凳子坐到白绮恩床前,拉过白绮恩一只脚,“我洗。”
白绮恩看着他屈尊降贵真给自己脱袜子,“脑子有病。”
陈长川熟稔把她脚上的袜子利落脱下来,抬头温柔笑说,“我确实生病,这些年在军中。”说着拉过白绮恩另一只脚,将袜子轻轻顺势脱下来。
白绮恩难以置信看着,心中有些震惊,瞪大眼睛,“你生病了什么时候事,怎么不告诉我。”
未待陈长川回答,她眼睛一眯,眉头微蹙,自问自答,“怕我担心,长川,你想多,我不可能担心你,冲你今天对我做的事,够车裂你十来回。”一想到今天陈长川把自己牵在马后面走事,她心中怒火就消不了。
陈长川前一秒还挺感动,后面听说她不可能为自己担心后,心想这个绮恩啊,“行行,骄傲的小姐,来,把给我。”
白绮恩把自己赤裸白皙宛如玉石的脚往里一缩,警惕看着在她眼中成捏坏的陈长川,“干什么还想欺负我”
“给你浴足,笨蛋。”陈长川强行拉过白绮恩缩回去的双脚,握在手里头软软嫩嫩感觉为微妙,弯腰拉着她的精致剔透的小脚往水里摁。
绮恩的脚腕修长纤细,一双玉白的小脚娇小玲珑,晶莹剔透,脚背微微弓起来,线条流畅有种自然曲线美,脚趾整整齐齐排列着,好似一颗颗明亮珍贵的白珍珠,柔软圆润,摸着手感好,看着很想让人咬上一口。
白绮恩见陈长川当真仔仔细细的给她沐足,她脚下动了下,低头看她,“喂,你弄我脚弄得没完,起开,别想你今天给我浴足,我就原谅你想得美。”脚底给他洗的痒痒的,白绮恩既享受又想笑。
这个混蛋长川。
陈长川头也没抬继续磋磨揉捏洗着白绮恩的脚,“绮恩,谁说我要你原谅,本来你偷我令牌私自出关就不对。”说着他停下手里活抬起头目光犀利,直勾勾盯着白绮恩,“绮恩,我怕你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现在是非常时期,出关入关都要严格审查,你这样偷偷摸摸跑出去叫我怎么放心,如果你一天不跟我说实话,我明天还绑你,你搬出义父义母也没用,我说到做到。”
这话说得白绮恩又气又恼,想要发火,可转念一想这个混蛋陈长川真的干得出来,要是一路都是走着回去,那脚还要不要,她现在脚底还生疼呢。
正想着,忽然见陈长川从哪儿变出的一根银针,吓得她立马把脚缩回床上,瞪着拿银针的陈长川,要咬人似说,“你干嘛,想用针扎我你真不做人吗,哥,我可是你亲亲的妹妹啊。”说道后面声音快哭了。
动武她一点不是陈混蛋这家伙的对手,只能装柔弱。谁来救救她脱离苦海啊,好想爹爹娘亲啊。
一根银针而已,至于吓成这样,他叹了口气道,“你走了一天路,脚底磨出水泡,要是不挑破,明天会更疼。”说着俯身探过去将白绮恩缩回去双脚拉过来,放在自己大腿上,借着屋内明亮的烛火挨个将那脚底板冒出来水珠似的水泡挑破。
陈长川每挑破一个,白绮恩心里暗示感到很疼,本想说你轻点,可是想到这事情好像怎么做都没法轻,白绮恩生无可恋仰躺回床上,目光空洞看着天花板,自语自言似说,“长川,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要是告诉你以后,你一定讨厌我了,不再是我义兄了。”
陈长川手很灵活轻巧挑破一个,听她这话说得有文章,她大了,难道有心仪人,那可是万万不能够,他轻声道,“绮恩,你放心,说吧,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千万别是有喜欢人。
面上镇定,实则心里紧张。
白绮恩一只手耷在自己眼睛上,瓮声瓮气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不是你义妹”
“发生什么事情,话别说一点啊。”陈长川心中暗自松气,挑破最后一个水泡,欢喜抱抱这双可爱的小脚丫。
“不管你是不是我义妹,我都会对你好的。”语气是万分温柔,将白绮恩脚小心翼翼放下,生怕重了磕疼了她。
白绮恩一听这话立马精神放开手坐起身子,目光真切直直盯着满脸温和的陈长川,“真的”
陈长川微笑点点头。
白绮恩脑子里转了几转,心中有了计较,反正陈长川已经怀疑自己,自己不说,他日他自己定会去查,到时候水落日出她不是无处遁形吗,怎么说,我跟他算是从小长大,小时候没少保护他,怎么说是有感情,他应该不至于为了个未曾谋面的义妹给我闹掰吧。
分析到这儿白绮恩思路清新,握拳在嘴巴,轻轻嗓子咳嗽下,她望着面对面陈长川,“其实我不是爹娘亲生的。”末了眼尾偷偷觑他反应。
白长川看上去没有多大惊讶,他只是单挑眉毛,看着白绮恩,语气自然淡定问,“怎么说”
话都说出来,白绮恩掐掉了预知梦把自己是当年郑氏在农屋生产时候抱错事情一股脑的说出来。
白长川听到这儿确实有些讶异,“你出关是为了把那个抱错的孩子换回来。”
白绮恩一摆手,“非也,我就是不想让她回来,想给她点银钱,让她好生在关外待着,别回来跟我争,她要是回来,我怎么办,爹爹娘亲肯定拟补疼爱她,就算念着情意没把我扫地出门,估计我以后地位也是直线下降,长川,你现在明白,我的未来可是掌握在你手里,你要是恨我,尽管去说,横竖我就这样了。”不知道陈长川能不能帮着自己隐瞒,希望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