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人特小心大气不敢喘在草丛里憋着藏着,好不容易等着这一队卫队过去,她们才松了口气。
黑暗中,白绮恩慎怒瞪了霜雪一眼,霜雪意思意思缩缩脖子,耸耸肩版。一副你怎么瞪都行反正就是不去前面吸引。
主仆两人在草丛堆里僵持一会儿,白绮恩咬牙切齿的松了口,谁也不去前面吸引陈长川的注意力。
到时候翻找时候小心些便是。横竖隔着一道屏风呢,她们小心些便是。
两人是偷偷摸摸,小小心心,蹑手蹑脚飞鹰似嗖一下穿过去,贴在墙壁上,今夜无月,她们都影藏在黑暗中,悄悄贴着墙根鬼鬼祟祟地走到门口。
停住了,门口有卫兵受着。
“姑娘,你怎么不走了。”霜雪在她后边非常低声的询问。
白绮恩转头冲霜雪朝反方向一努嘴,霜雪明白。
主仆二人前队改后队,后队成前队,白绮恩贴着墙壁跟在霜雪后面,像壁虎一样溜着偷偷摸摸地走。
静悄悄的溜到楼后面,前面有一扇纱窗,白绮恩和霜雪对视一下,霜雪悄悄的推开纱窗,小心翼翼到没有发出一丝一毫声响,看样子她是这方面的老手,这些本领跟着姑娘学来的。
霜雪灵活的越过窗户轻巧的落地。
完美,一点儿声响都没发出来。
紧接着白绮恩也是一样身轻如燕的飞跃进来,跟飞贼似的,比她还灵便,要不是环境限制,她们这两个狼狈为奸的默契搭档得击掌庆祝。
进入里面这会儿白绮恩领先在前,她们一步一脚贴地面,她们靴子底下是放棉布,落脚很轻,发不出一点儿声响。
随着越往那浴桶越进,白绮恩愈发小心,哗啦啦的水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白绮恩透过层叠不起朦胧的纱幔若隐若现瞧见浴桶里似有似无的男人的肩膀。
宽厚有力。
里面的坐在浴桶里正背对着她们用毛巾一下一下擦洗着后背肩膀。
白绮恩和霜雪纷纷屏住呼吸老鼠一样要绕过去转到前面的屏风衣裳堆里找东西。
那水声哗啦啦真响亮,正好给她们掩饰。
白绮恩和霜雪有惊无险终于溜到半透明琉璃屏风前,那屏风上面印着富贵花,她们尽量把身子缩在富贵花里,省得被陈长川发现,这玩意半透明的呀。
白绮恩朝霜雪心有默契的看一眼,霜雪感知到,两人是真不客气,开始她们偷偷摸摸的行动,在川少爷那些换下来的衣服里面翻来覆去的找。仔仔细细的找,尤其是裤子那儿,袖子里有袋子都给翻出来。
怎么没有,霜雪看着白绮恩,白绮恩看了眼手中什么东西没有的衣裳,眼睛瞄向搭在半透明琉璃屏风上的里衣。
白绮恩转头看了霜雪一眼,霜雪明白这姑娘又要坑自己,脖子立刻马上迅速缩了缩。
白绮恩摸了把脸,狠狠瞪了她一下,她怎么有这样胆小的丫鬟呢,说是她教出,太丢她人了。
白绮恩瞪了她两秒后,自个儿轻手轻脚的过去。
霜雪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姑娘,真是艺高人胆
“谁”大字没出来呢,原本该在浴桶里人无声无息的从后面伸出手攥着了要搜里衣的白绮恩手腕,一把将人揪着到里面去。
‘扑通’一声是重物落水的声音。
霜雪看到这儿人都傻了,没时间发呆发愣,抓起架子上的衣裳抱着噌了下兔子朝侧边的窗户推开跳出去。
外面穿来卫兵的追喊声。
白绮恩脑袋从温水里冒出来,全身湿透了,乌黑的头发一丝一丝紧紧贴着她玉白无瑕的脸蛋,她快速用手摸了把脸,睁开眼睛,“投降不杀。”才见长川已经把里衣穿好正板着脸看着自己,眼睛乌黑深邃,令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依依﹖”长川来到浴池边蹲下身来,里衣不是很紧,露出他结实鼓囔囔的胸膛。
白绮恩那个羞愤难言,真想找块豆腐渣撞死得了,撞豆腐疼,她身娇体贵还是豆腐渣好些。
“报告将军,卑职发现可以人物往院子外东边去。要追捕吗”这是外头传来卫队长的声音。
陈长川眼神漆黑瞧了眼羞愧得要钻地缝的白绮恩。白绮恩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心虚的,总之耳朵通红通红,当然也有可能是水汽热的。
“不用,你们做得好,这样的盗贼早晚有人收拾,你们继续守好,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隔着门板听见那小伙子铿将有力的回应声,这肺活量。
白绮恩乘着他们汇报功夫要爬上来,陈长川见状直接一推手,白绮恩扑通一声又掉回温水里去,清澈的温水面上泛出圈圈涟漪,白绮恩刺溜一声冒出头来,带出了水花溅了陈长川一身,她睁着眼睛瞪着白长川,咬牙道,“是我,你看不出,眼瞎。”
陈长川看着泡在温水里氤氲气息中的白绮恩,姿容秀美,清丽绝尘,点点晶莹剔透的水珠挂在她玉白无瑕肌肤上很和谐,美目流盼之中透着一股令人心醉神迷的灵动迷人之美。
扑通扑通心脏敲鼓击打着他,陈长川压着心里鼓板着脸佯装恼怒模样,“怎么,你想跟我比现在谁有理。”
做贼心虚的白绮恩一听这话气焰一下子熄,她半张脸潜入水中,温水里冒出了咕噜咕噜的水泡,委屈巴巴,“你屋子里不是有浴池怎么还在木桶里洗澡啊。”
快别问,快别问,她现在就想长川能当作是什么事没发生过放她回去。
哎,她怎么这么衰,偷个令牌而已怎么就现在让人逮着了,霜雪那家伙跑得挺快,兔子都没她快,平日也没见她那么快过。回去非好好收拾她不可,哪有丢下主子自己偷跑道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