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瞒到几时?”舒凌话音狠厉,扬声质问:“她在哪?”
苏韵卿苦笑一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转眸直视着舒凌,“您不信臣。您打死臣,臣也不知。”
舒凌冷笑森然,“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嘴硬到家了?”
苏韵卿闻言,嘴角不住的抽搐着,近乎绝望的闭了眼睛,别过头没再回应她。
良久的沉默,只有冬日冷风划过耳畔呼呼作响。
“来人!”半晌,舒凌扬声唤来了侍卫,“将人扔去天牢,放风出去,萧郁蘅十日内不归,苏韵卿,赐死。”
话音散去,苏韵卿双目空洞的被侍卫拉走了。
留在刑部天牢的日子,她真的盼望萧郁蘅别出现,可她知道这都是奢望。
姑母助萧郁蘅出逃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如今她身陷囹圄,苏旻绝不会给萧郁蘅半分好脸色,也不会护着这个“仇人”之女。
舒凌好阴损,苏韵卿猜不出这人到底掌握了多少线索,反正绝不会是猎场上演戏的那般无力与心忧。
时隔多日,若苏韵卿没有数错,距离她一命呜呼还有不到一日光景。
天牢内的门忽而“吱呀”一声,开了。
闪身入内的,不是别人,而是一脸笑意的萧郁蘅,“和音,我来陪你了。”
见人步伐轻快的走了过来,苏韵卿眼角滑落了一滴泪痕,别过了视线不再瞧她。
舒凌当真心狠,亲闺女也往这天牢送。
“我先睡一觉,好困好困。”萧郁蘅轻松的抬手张了个哈欠,毫不客气地躺倒在一方不大的木板上,扯了破旧的被子倒头就睡。
听见人平稳的呼吸声,苏韵卿这才转眸去瞧她。
好好的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儿,竟瘦了好几圈。紧闭的眉目难掩疲惫,也不知她这些日子是怎样熬过来的。
苏韵卿动作轻柔的给人掖了被子,吹熄了牢中仅有的一盏孤零零的烛火。
苏韵卿深知,舒凌绝不会明目张胆的放风出去命公主归来,其实她只是在试探,苏韵卿和萧郁蘅的出走有无关联。
萧郁蘅回来,舒凌便赌赢了。
也不知自家姑母的后路留的如何。
萧郁蘅足足昏睡了大半日才幽幽转醒,苏韵卿给她递了碗清水,“她为难你了?”
萧郁蘅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接过白水咕咚咕咚喝的香甜,“没有呀,我不是好好的。”
“说实话。”苏韵卿话音渐冷,“你哪日回来的?这破地方你睡得如此香,白水喝得如此甜,几日没饭吃了?”
萧郁蘅没想到自己装不下去,丧头耷脑的从实招来,“五天,她审我,后来干脆不让我睡觉也不给饭吃,就这么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