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尘儿没有拿到怎么办?”
“呵呵,那就罚他一个月内不许吃夫人亲手做的烧鸡,可好?”
“噗嗤!真是‘狠心’的爹爹。”
“那,三天?”
“夫君,逗我很好玩吗?”
“呵呵,尘儿能拿到,夫君会为此感到欣慰骄傲,拿不到,夫君也不会强求失望。本就是王妃先逗本王的,却倒打一耙!唉,本王夫纲似有些不振呐!”
“夫君,什么时候想一振夫纲啊?”
“现在!”
“哈哈……”
无题
天启城外,萧若风和灵素站在峻峰之上,看着下方官道上急行军的琅琊军。
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前方一马当先的,是个身着鲜红甲,手提血龙枪的少年郎。红披飞扬,恣意昂扬。
灵素不错眼的盯着好一会儿,直至大军的身影再也不见,才轻声说到,“和夫君当年一样呐。”
萧若风紧了紧揽着爱人的手,轻笑着说,“嗯。他会平安的,也会正真成长为一颗顶天立地的大树,为他在乎的人遮风挡雨。”
儿子身上有她的剑印和神识,安全到不必担忧,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呵呵,狼烟起的时候,尘儿骂骂咧咧了好一阵。将南决还有你那些侄子骂了个遍,连小六都没能幸免。可见是憋屈的很了。”
萧若风无奈,估计是看在他的面上没将明德帝也骂进去。“如果不是很多人陷在如今皇权争夺的漩涡,他可以不用披甲上阵的,他最爱逍遥快活的。可谁让这个时候,只有他和琅琊军最合适呢。”琅琊军也确实需要一场漂亮的翻身仗,重新走到前台。
“好了,尘儿既然穿上了那身铠甲,就不会辜负它的。我们走吧。”
灵素一笑,轻声问,“去哪儿?”
萧若风牵着爱人的手,漫步下山,笑着说,“当日我醒了之后,直接御剑来找月恒了。有两个人被我扔在了半道上,估计也该到天启了。”
“谁?”
“柳月师兄和洛轩师兄。”
远远看见极速靠近的大军,洛轩和柳月避在了路边草丛。
而当先骑白马冲来的少年却让二人双眸微睁。
“……风华…”
只见少年双眼炯炯有神的扫过,继而爽朗的一笑,“两位师伯,侄儿就此见礼了!望师伯海涵,侄儿要去保家卫国了!”
好一会儿,柳月和洛轩面面相觑,“太像了!”少年迎面而来的冲击,真的像故人归来。
柳月皱眉,“凌尘?他怎么知道我们是他师伯?”小家伙记事后,应该没见过他们才对。
洛轩敲了敲手中的玉箫,笑了笑,“去年我跟他遇到过。他知道我。大概是因为我,再加上你的腰带,所以猜出了你的身份吧。”
柳月轻笑,“有意思的小子。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风华后继有人了。”
“那小子要知道师兄这般夸他,尾巴要翘天上了!”
身后蓦然响起的声音,让望着大军离去背影的二人骤然顿住。这欣然愉悦的清朗之音,令人恍惚间忆起,年少之时,那个总爱一身白衣的小先生……
缓缓转身,恰见玉白锦衣的年轻人,如玉如松,满面春风。
天启城外温泉别院,武陵山庄。这里是灵素曾经的修养之地。僻静之地,少有人扰。
柳月和洛轩没有急着问什么,只是随着这个年轻的过分的疑似故人之人来到这座山庄。见到了候大门外的女子。
一如年少初见时那般惊艳,只是少了分病弱之态,风华更胜。二人回神,相视一眼,死而复生……这般平常了?
等柳月和洛轩彻底清醒,他们已经于院中石桌落座。
听着对面熟悉又透着些许陌生的人娓娓道出身份和缘由,柳月和洛轩静默良久。
柳月端起面前的茶盏轻啜一口,又一口接一口,一时找不出话来。当年出事之后,悲也悲过了,恨也恨过了,可除了醉过几场,好似做什么都无用。如今到觉得心中残留的愤懑之气,到了该散的时候。
柳月放下茶盏,哼笑一声,“还能再见到活着的小先生,真是荣幸。就是不知如今如此面嫩的小先生,剑术可有长进!”过往种种,理智上都能理解,可是,就是想跟这家伙打一架!
萧若风挡住直面而来的金尺,无奈一笑,唤来昊阙,“柳月师兄,尽可来试!”
收拾好客房,端着两样现做的点心出来的灵素,对已经打到屋顶上的两人不甚在意。径直走到石桌坐下。对看向她的洛轩微笑着点头示意。
洛轩点头回应,笑着说,“他们动静越来越大了,没关系吗?”风华刚刚好像说过他们夫妻不再现于人前了。如此强大的剑气,皇城应该会来查探的吧?
灵素笑了笑,“没关系,不会有其他人察觉的。”她设了结界。
见洛轩面带疑惑,灵素只笑。“尝尝这点心,可还合口?”那天平清殿前一战,知道她的人噤若寒蝉,她的消息估计不会传开,至少没人确定她离开之前,不会传开吧。
洛轩没有追问,拿起一块茶点尝了尝,笑到,“这口福倒是便宜我了。弟妹的手艺,让人怀念。”要知道当年的风华,又爱炫,又护食的紧,他还是搭梦杀的福吃过一次。想到梦杀,洛轩心下叹息,却还是面色温和的说,“他俩很高兴。我也高兴。”要是梦杀也能回来,就更好了……
灵素眨眨眼,笑到,“晚膳好酒管够,尽可开怀畅饮!”
无题
灵素和萧若风立在屋檐,看着下面肆意蔓延的死亡气息。高悬的明月,慢慢浸染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