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疑惑寅迟为什么问出那个问题时,指尖一阵刺痛,手指上已经被不知道是什么的尖锐物品划开了一个口子,殷红的血珠很快渗了出来。
寅迟又拿了手机出来,在上面画了一个图案递给方文瑞道:“把这个绘在有符文的其他石柱上。”
方文瑞:“……”
为什么是他来画啊?
疑问还没出口,寅迟又道:“去吧,我会把你画图的全程都记录下来的。”
方文瑞顿时眼中一亮,“真的吗?”
寅迟:“真的。”
方文瑞顿时忘了指尖上的疼痛,满心都是自己即将有一番壮举的兴奋。
方棋在一旁一脸无语。
记录下来?记下来给谁看?
敢宣传封建迷信?立马就要被相关部门请喝茶的好吗?
就算没人举报他,在别人的地下室里乱涂乱画,这很道德吗?
但方文瑞把方云松的生魂往他旁边一放,已经兴冲冲地跑去绘图去了。
阵法之类的东西方棋不懂,但他隐隐能感觉到,在方文瑞用血把寅迟给他的图案画上之后,地上阵法的效用似乎被逆转了。
之前的阵法虽然被破坏,让他体内的阴气不至于被影响,但阵法的效用仍在,方棋其实一直觉得有些紧绷,但现在,他本能的绷紧的那根弦已经松弛了,他感到很轻松。
寅迟站在他旁边,还真的认真举着手机录着视频,方棋盯了他一会儿,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自己画?”
让方文瑞一个一窍不通的人去画,他不怕出错吗?
寅迟闻言微顿,他轻轻叹了口气,举着手机脱力似的垂下,整个人虚弱地往方棋肩上一靠,说:“我还是有点晕。”
方棋:“……”
你醒醒,你手上那条小口子已经结痂了。
但这次他没有直接把人掀开,而是静下心来,仔细感受着什么,片刻后,他问:“你心脏不好吗?”
寅迟:“……为什么这么问?”
方棋道:“你的心跳声很弱。”
在刘福发动攻击,寅迟把他护在怀里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寅迟的心跳声与常人不同。
他的心跳缓慢而规律,非常的规律。
一个正常人,在平静时,剧烈运动时,或者情绪激动时,他的心跳频率是完全不一样的。
寅迟确实比寻常人的情绪稳定得多,他对人总是一副淡定坦然的模样,这让人很有安全感,也是方文瑞对他这么信任的原因。
可不管他情绪再怎么稳定,也不可能像机器一样毫无变化起伏。
他侧头看向寅迟,那人依旧是泰然自若的脸,嘴角带笑地看着方文瑞忙碌的身影,然后轻轻偏头,对上方棋审视的目光:“是啊,我身体很差的,以后再遇上需要干架的危险,你可得保护好我。”
方棋:“……”
寅迟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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