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会议结束,众高层这才如释重负地离开会议室。出了会议室,便忍不住悄声议论:“今天季董的心情是不是挺好的”
“是啊,刚刚我不小心口误,季董居然还朝我笑了笑,他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不一定,我总感觉他笑的时候比不笑还让人害怕。”
“哎哎,周特助等等。”那位众人口中几次口误的经理拦住周特助,擦着脑门上的汗,低声询问:“季董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别看这位季家的掌权人虽看着温和斯文,但在工作上相当严谨,容不得半分马虎。
但是今天这位却一反常态,这令他格外不安。
周特助面上笑而不语,心里却憋的要命。
他能说先生今天这么高兴是因为领证吗
不!他不能说!
毕竟先生和太太是隐婚,说了他可是要倒霉的!
周特助端着咖啡推开了老板办公室的房门。
就见季先生正端坐着,表情平淡,垂眸凝视着手中红色的结婚证。
周特助眼观鼻鼻观心,上前将咖啡放在老板的办公桌上。
季闻洲将注意力从结婚证上移开,抬手去拿手边的咖啡,目光却在周特助手上的婚戒上顿了顿。
“我记得你大学刚毕业就和你夫人求了婚,”季闻洲随口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周特助英年早婚,和妻子感情恩爱。
周特助有些摸不准老板这话的意思,应道:“对,英年早婚,现在彼此都熟得不能再熟了,早就是老夫老妻了。”
说到这里,周特助打住,紧张地立在一旁。
因为他想到,他这位老板和他的新婚小妻子的关系可是老夫少妻,老板会不会觉得他在炫耀
周特助连忙补救:“但人和人不一样,更何况先生和夫人这才刚结婚,正是燕尔新婚的时候。”
季闻洲倒也没在这事上和周特助计较。
他冷白的指尖在黑色桌面上轻点,若有所思。
下班时,季闻洲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季闻洲低头,在看到来电显示人的时候笑容微敛,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三哥,你可真的是日理万机,回国这么久,我怎么请你,你都不来。”
“忙着家事。”
陆临川寻思季闻洲这已经是季家掌权人了,还能有什么家事,准是在糊弄人。
“那行,今天这局能过来不这可是私人局,大院里的发小都来了,就连容怀月也会到。我可是夸下海口说你今天一定过来,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吧”
季闻洲:“确实不能,我要回家陪老婆。”
陆临川:“……”
你踏马你这借口还能再敷衍一点不
一直到挂断电话,陆临川还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回过神来后,他将手机扔在一旁,看向身边的狐朋狗友。
“你们听见了季闻洲他居然说要陪老婆,糊弄谁呢,”陆临川信誓旦旦道:“就算是天塌下来,不是……就算是容怀月转性有老婆了,我都不信季闻洲会结婚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