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已经好?几天没见,但?顾南心里很奇怪。
主要是对?顾西洲的感情?很奇怪,如果想?起发生?关系的事,他会产生?恨意?,如果想?起几天前顾西洲说一切以他安全为重,他又恨不起来。
恨不起来也无关感激,是一种无法描述的感情?。
具体表现为:比如现在顾西洲进?来了,他不会主动叫人,顾西洲也不会强迫他做什么。
他包苹果,穿戴矜贵的顾西洲就坐在旁边看。
互不打扰,互不交流。
整个起居室,只有拆信刀划破纸张和绳带系紧的动静,待到9个苹果全部包好?。
恰好?还剩最后一张纸,最后一根绳子,最后一个苹果。
仿佛天意?给?这位不速之?客准备着。
盘坐在地毯上,顾南偷摸瞟过顾西洲,速度太快只看到顾西洲修长的小腿和脚踝。
内心的慷慨和小气打了一架,慷慨胜利。
算了算了,送他一个吧。
他摸摸索索包好?苹果,推到桌沿。
等了半晌,顾西洲没发声也没动作。
心头奇怪又好?奇,过了几秒,顾南抬头一看,发现顾西洲已经睡着了。
柔软宽大的单人沙发里,他掌根撑着太阳穴,微微侧着头,睡得很熟。
顾南肆无忌惮盯着他看。
视线率先来到平缓舒展的眉眼,下移至高挺的鼻梁。
睫毛很长,安静闭合时看起来没有半点攻击性,倒是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略略出卖了不太高兴的本味。
他的呼吸声很沉,听起来带着疲倦。
西装外套没来得及脱,黑色领带上的钻石领带夹在灯光下流转着璀璨的火彩,似凛冬一轮冰冷素净的狭月。
左手撑着头,右手放松地搁在扶手上。
看不出戴得是哪款表,只能看到小小的白?瓷袖扣在灯光下泛着清亮的莹泽,比袖扣更引人注目的是手指。
骨节微红,手指细长,顶端指甲修剪得圆润整洁。
没发觉自己歪坐着,顾南只觉得瞧得久了,心脏好?像变快了。
撑着桌面?鬼使神差地站起,想?凑近点看。
大脑遵循本能地发送指令,却发出他是顾西洲而不是顾屹为的警告讯号。
拖鞋踩上地毯,半点声响也无。
来到单人沙发旁边,他屏息俯下身,眼睛眨也不眨地凑近顾西洲。
原来顾西洲的睫毛尾端是翘的,怪不得看人时眼神会显得格外凌厉。
原来顾西洲没有唇纹,所以嘴角不翘时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