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尾的说什么?
接过酒杯,顾南抿了一小口,一股浅浅的花香在口腔弥散,接着是清甜的果香,最后才是酒精的刺喉。
才喝了一口,话和胆子一起多起来,“什么意?思啊?”
“在我这里的意?思吗?”顾西洲问。
顾南更不懂了。
“在我这里的意?思是,这11个最好?的年份都是为了庆祝某人的到来。”靠着酒柜,顾西洲轻轻嗅了嗅酒杯,“好?喝吗?”
顾南假装没听见,悄悄感叹原来这瓶酒年份这么高,不禁观察着瓶身。
发现瓶柱标签上贴着一串数字:20060709。
“哥哥,这不是你电脑密码吗?”他惊诧地问。
仰头喝了口酒,顾西洲从容地问:“怎么了?”
他这个动作干脆利落,挑眉时英俊十足。
看得有些呆,顾南脱口道:“2006年,好?像是我妈妈跟顾叔叔在一起的第一年。”
“嗯。”顾西洲说,“也是你来檀山的第一年。”
地窖恒温很湿并不很暖和,但?脸颊已经热起来,顾南一口闷了:“我不喝了哥哥。”
“”顾西洲放下酒杯:“走吧,去后苑放烟花。”
距离新年还有十多分钟,后苑楠木林垂着几盏明灯。
游乐场旁边的空地摆着几筒大型烟花,短短的火线垂在边缘。
小跑过去,顾南摸出火机想?点,顾西洲扯住他后领子,“干什么,谁准你动手?”
“不是说好?的给?我放吗?”顾南哀怨地睨着他。
“几口酒给?你喝成这样。”顾西洲强行拉着他后退,“安静在这儿站着不准碰。”
“”
从小被看得严,唯一接触酒精的途径就是阿姨做得桂花酒酿小汤圆。
几口气泡酒下肚,膨胀着胆子敢叫板了,顾南不满道:“说好?放烟花。”话音重重咬着“放”字。
“别烦人,顾南。”顾西洲沉声说。
“不是给?我买的吗?”
“是给?你买的。”
“那我点个火。”
“不行,后退。”
拗半天,顾南狠瞪一眼,顾西洲没跟他计较,三下五除二滑亮打火机,全给?点了。
导火线哔啵导燃,他退回来气定神闲地拍拍手,“要是发脾气现在就回去。”
与?此同时,一条刺眼的火蛇咻地一声窜向高处,在墨黑天穹炸开幕布般的流彩。
渐渐微弱的尾巴似乎坠进?了乌黑瞳孔,顾南仰着脸,嘴角弧度越绽越大。
顾西洲侧着脸,静默地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