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抬头说:“把他放了,别逼我恨你。”
顾西洲蹲下来,轮到?他自下而上?望着顾南的?眼睛,轮到?他字字诛心,“除非我死了。”
“那你出去。”顾南僵硬地?移开眼睛,“我不想看到?你。”
顾西洲站起来,捏了下他肩膀:“现?在休息。”
顾南无所谓:“睡不着。”
顾西洲问:“想不想去徒步?”
“不想。”
“那你想做什么?”
“把他放了。”
暴雷就?是在这一瞬间,那根岌岌可危的?线彻底断了。
察觉到?空气中有一触即发的?危险,顾南抬眼的?刹那顾西洲用虎口钳住了他的?下巴,巨力来袭直挺挺被顾西洲按倒在床上?。
两人无声较着劲。
顾南发丝凌乱地?仰躺在床铺间,顾西洲压坐着他的?腿,顾南只有上?半身和手臂可以动?,胡乱抵抗时?还记得避开顾西洲左肩的?伤口。
不过伤口到?底没有长好,很快,鲜血将顾西洲身着的?白t恤染红。
瞳孔一颤,顾南蓦地?呜咽起来,也?不再反抗了。
朦胧视线里,顾西洲弓着背脊俯下身来,着急地?吻他的?嘴唇。
企图用最卑劣的?方?式唤醒顾南对他、仅对他才有的?状态。
吻到?彼此无法呼吸,就?像末日来临之前的?最后时?刻,贪婪地?汲取一切。
裤子被扒掉,顾西洲更低地?俯身。
在下面亲了很久,顾南却毫无动?静。
少顷,顾西洲嘴唇殷红地?抬起头,作势要说话时?,顾南提前打断他,“伤口在流血!”
“不用管。”顾西洲根本不在乎,抹了把顺着手臂蜿蜒而下的?鲜血,染血指腹揉动?着顾南脸颊,在温柔的?触摸中说,“现?在做。”
“伤口需要处理!”
“不用管。”
“把他放了。”顾南呜呜地?哭出来,“我什么都听你的?。”
顾西洲冷冷盯着他:“现?在做。”
“不!!”顾南痛苦地?蜷缩起来,“我不想。”
他以为努力过就?可以,可事实却不尽人意。
直到?左肩鲜血已经染红了胸膛,顾西洲才出去处理伤口。
顾南痛苦大哭,身体和精神疲都倦到?了极点,哭着哭着昏睡过去。
一觉醒来到?了晚上?,他错过了刺眼的?正午,错过了最美的?黄昏。
身上?衣服已经换成了睡袍,被子也?盖在身上?。
是谁做得不言而喻。
顾南不明白,为什么顾西洲面对顾屹为就?像变了个人,可对于照顾自己来说,又时?时?刻刻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