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石六眼见前人倒下,尖叫出声,被李藏一把捉住了前襟,死死制住。
石五走在最后,眼看情况不妙,转身便跑,只是腿软了,跑不利落,干脆爬了上去。
李藏与冰流不急着追,专心审问石六,“这是怎么回事,说!”
石六挣扎不已,又被冰流一剑将手掌与墙面钉在一处,终于动不得,只能呜咽哀嚎。
“大侠饶命,这、这是干爹的法事,与小人无关啊!”
“杀害这些孩子,可有你的份?”
“不、不不不不是,我只是偷过两三个,动手剜心取血都是哥哥们做的!”
“剜心取血做什么?!”
“干爹信奉的神、神女有诏谕,说干爹只要于每月阴日阴时取女阴之心服食,再以阴血浇灌石雕,三十六个月后,便可反阴复阳,重振雄风!”
“两位客人,何必折磨我这笨嘴拙舌的六弟?干爹听闻二位大驾光临,如今正恭候着,请随在下走吧。”坡道之上,不知何时来了一位比石五、石六稳重许多的中年男子,此时拱手行礼,邀请他们去见石殷。
“你又是谁?”
“在下石畴,是家父收养的第一个儿子。”
石六双股颤栗,吓尿了裤子,冰流拔出了短剑,石六便如一滩肉泥倒在那里。
这个喽啰不值一提,他们这便动身,去见石殷。
又含隐情
高台之上,石殷的居处灯火通明。
李藏走在前面,冰流瞧见他的指尖抖得厉害。
“你还好吧?”她快步上前,低声问道。
等会还不知道要有何种情况,她总要关切一下己方的战力。
“无事。”
走到门口,石畴停住了脚步,“干爹就在里面等候,二位请进吧。”
冰流进去前又瞥了这沉稳的男子一眼,像石五、石六那样的草包是成不了事的,这石畴定是石殷最主要的帮凶。
若有办法一举将这大宅中所有的恶人都一并结果的才好。
眼下,她又重将精神凝在面对眼前的罪魁祸首之上。
之前看暗档上说石殷是告老离宫,总让人臆想出一个老态龙钟、头发全白的老头子来。
可如今得见,那个歪坐在正中宝座上、穿着赤红蟒袍的男子,头发还是全黑,脸上皱纹不多,至多也不过五十岁,且他没有胡须,更显得年轻。
宝座与他们之间,还相隔着一处舞台,一个半果的妖娆舞姬此时在竭尽全力扭出舞姿,香艳如今都显得可怖。